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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隱匿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彌賽亞主動請纓。

米迦勒推舉哈尼雅。

梅塔特隆推舉米迦勒。

雷米爾推舉梅塔特隆。

關鍵時刻，便能看出種族之間的涇渭分明。高層里只有彌賽亞一個人類，因而他變得孤獨起來。

路西法意味深長地看著神，他還當自己墮天后彌賽亞就上位了，成了的副君，原來副君位子居然是空懸的，倒是出乎路西法的意料了。

他本以為神挪開自己是想給彌賽亞騰位置，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神坐在神座上聽得昏昏欲睡，心思飛到路西法身上，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路西法睡眠輕，說不定會被殿門關上的聲音吵醒。

神沒一會兒又想到神愈光團的問題，起初能撐三小時，現在頂多半小時，可以預見在未來某一天，神愈光團會徹底失效，這十年間他竭盡所能地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可不管怎麼做，都找不到第二種能緩解路西法痛苦的方法。

神有點煩躁，當初寫墮天規則時，他對世界法則的書寫還不太熟練，寫完發現能用就沒再優化，作為世界的「程式設計師」，神堅持「程序」只要能跑起來，能用就行，小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得了。

這些年來在墮天規則基礎上，修修補補增增減減了幾百萬條規則，想要再動基礎的墮天規則會牽一髮動全身，無法觸碰。

想修改路西菲爾身上的墮天規則，難以下手。

想起路西法這些年遭的罪，神心裡有個暴虐的念頭一閃而過——要麼去掉墮天算了，把整個模塊都刪掉。

以後不開放墮天功能了。

全部刪掉，痛苦自然也會刪掉。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神瞬間來了力氣，他仔細琢磨這個方法，越想越覺得好，墮天使是生活在地獄的，和地獄生靈沒什麼區別，他完全可以拷貝下墮天使的名錄，然後刪除墮天模塊，把除了路西菲爾以外的墮天使轉化成地獄普通生靈，這樣對世界的傷害幾乎為o。

神座下，彌賽亞還在自薦，洋洋灑灑地敘述著自己的政治理念。

神為刪除墮天模塊這個天才的想法感到高興，眼睛不自覺亮起來。

路西法冷眼看著神，彌賽亞的政治理念就這麼被神認可麼，聽得他眼睛都發亮了。路西法回憶自己是路西菲爾時，同神提治理天國的方法，神是否有這麼高興過。

路西法把過往回憶翻了個遍，得出結論：無。

他一直以為神對治理天國沒興，才會在他匯報或者提議時打瞌睡，原來他還有高興的時候，只不過是自己沒說到他心裡去。

不，路西法突然記起來，彌賽亞的這套方法，他數萬年前也曾和神說過，只是神興致缺缺。

路西法挑眉，方法是同樣的方法，說話的生靈卻不是同一個，所以結局迥然不同。

路西法再一次感嘆神對彌賽亞的寵愛，果然不同凡響。

他二十萬年的陪伴，抵不上彌賽亞出現的一瞬間。路西法笑意涼涼。

他懶得再聽下去，本打算趁機離開，回到地獄，現在他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