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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梦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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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黑暗对面光背面37(第1页)

几分钟后,阮新平近乡情怯地抬了抬手,在空中停顿很久才敲了敲门,开口就是颤音:“爸。”

阮爱民惊醒,听了片刻,摸索着开灯,打开门的瞬间呆在原地:“新平?”

阮新平挺直身板向阮爱民敬了一个礼:“阮新平向阮爱民同志辞别!”

阮爱民眼含热泪回敬:“阮爱民收到!”

阮新平给了他一个阴阳相隔的拥抱,这一刻思念和愧疚倾泻而出,倘若他也能流泪,必然泪如雨下:“爸,我回来看看你。”

阮爱民用拳头捶着那抹身体,泪眼模糊,几乎是失声地说:“臭小子……”

大概是才注意到阮新平身后的我们,头苍白的老爷子赶忙擦拭眼泪,将大家请进去,依次给大家倒水:“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冉君青拒绝:“老伯,我是鬼修,离微露是灵体,我们俩不用喝水。”

阮爱民到底是老兵,又当了那么多年警察,翻阅案卷不是没有诡异之事,最主要的是他知道儿子已经没了,能回来的,还有什么:“是你带我家小子回来的吧?谢谢。”

冉君青深感惭愧:“对不起,令郎鬼体损伤过重,就要魂飞魄散,只能带他来见最后一面。”

阮爱民笑了笑,眼眸依然湿润:“知足了,时隔多年,哪有想过还能再见一面,还能有一场真正的告别!”

一句话道尽了心酸,英雄迟暮,老来丧子,谁又知道在每个孤独的夜晚是如何思念至亲,每个佳节如何形单影只望月长叹?

阮新平跟阮爱民说了顾家的事,阮爱民对顾唯一心疼不已,直说“你受委屈了”

,又替顾弦高兴。

顾唯一心中又何尝不是跟阮爱民一样的想法,能再见一次,已然用尽了缘分:“至少,我等到他了。”

阮新平只剩三天时间,全部用来陪伴顾唯一和阮爱民。

我们一致决定,秦帅跟许闹住在一家酒店,冉君青带着我在无人的树林学习术法。

从今天半夜十二点开始,是倒数第一天正数第三天,我们几个都不好意思再打扰。

正欲各自回住处,许闹陡然腹痛难忍,秦帅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修长且布满老茧的手轻按在许闹腹部。

我看见许闹两只脚踝都是血:“她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