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女子丰腴的酥胸全贴上他的手臂,娇艳的红唇凑了上来:“帅哥,不陪我跳支舞吗?”
岳怀仁无所谓地笑,摇摇头,燥热已燃遍四肢百骸,只是心中,仍是死水一潭。
“你怎么了嘛?”
那女人干脆一只手探入他的t恤,抚上腰侧精瘦结实的肌肉,岳怀仁身体一僵,薄唇微抿,一杯酒当头淋下,尖叫声中,美女变落汤鸡,周围一片笑声,就属许菲最兴灾乐祸。
“你!”
美女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过来,岳怀仁一闪身躲过,碰也不愿碰她一下,直接吐出一个字:“滚。”
“我一定要你好看!”
美女撂下狠话,狼狈地退场,许菲挽上他的手臂,嬉笑着说:“酒是穿肠毒药,果然不假。”
岳怀仁清澈的眼瞳不见任何浑浊,一手环上她的腰身,炽热的气息拂过耳际:“许菲,你愿意和我上床吗?”
“别闹了。”
许菲狠掐他的耳朵,皱着眉骂,“我可不想你上我的时候叫出别人的名字!”
岳怀仁紧紧拥着她,双手难以觉察地颤抖着,许菲拍着他的肩背,像哄孩子似地轻轻吟唱着,四周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清澈空灵的女音滑过他的耳畔,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睁开眼睛,半刻虚幻过后是无尽的现实,他深吸了口气,松开许菲,低声说:“抱歉。”
许菲笑了,丰润的红唇弯成优美的弧度:“你的身材很棒哦!”
月光下的河流,水声脉脉,波光粼粼,两个人晃晃悠悠地漫步在河岸边,初夏的风吹散了一身的酒气,许菲轻声唱着一首歌,宛如天籁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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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怀仁掐了片柳叶衔在口中,在绽满白花的苜蓿草地上躺了下来,淡淡的芳香沁入鼻端,轻风拂过,耳边传来沙沙的声响,混着浅吟低唱的女声,一时间,宛如置身天堂。
酒意渐渐散去,胸口一股苦涩却慢慢涌了上来,他伸手盖住眼睛,指间已有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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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散尽,犹记情伤。
回忆如潮水一般漫上来,心头苦涩渐浓,转成灼烧般的疼痛,他按住胸口,下唇已经咬出血来,纷乱的画面充塞着大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毫不留情地敞开,想到麻木,痛到麻木,也许,他就可以彻底摆脱……
五、
天气越来越热了,白天的温度飙高不下,入夜了却凉意逼人,不管外面如何车水马龙热闹喧嚣,这条青砖青瓦的老巷子依然固执地谨守着自己的宁静清幽,华盖若亭的浓翠撑开宜人的荫凉,正午的滚滚热浪也难以侵袭,院子里依旧清润凉爽。
超市的生意越来越好,老板给大家加了薪水,中午的饭盒也越来越丰盛,小丽有几次邀请怀仁陪她逛街,都被婉言谢绝——有许菲的前车之鉴,他除非是嫌命太长才会再去陪女人购物。
轮休的时候他会整理房间,清洗衣服,家务做完了,凉亭那边早已聚拢了起来,大叫三缺一,拖着他过去凑份子,输了的人洗一星期碗。
酒越喝越厚,牌越打越薄,每次和乐融融的牌桌相见欢,都会无一例外地终结在阿笙与许菲分毫不让的对磕中,平白让剩下的两个人看笑话。
闲下来的时候他会钻进厨房观摩李末园的手艺,在他手把手教导之下岳怀仁学会了最基本的焖米煮面番茄炒蛋,正在向红烧鱼发起挑战。
晚饭后常常和阿笙去河边散步,带着一身温润的水气回家后,正赶上李末园的香草茶,然后洗去一身的疲乏,沾枕即眠,终夜无梦。
平淡的生活自有它的乐趣,岳怀仁不是贪多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活得自由舒畅,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又一个忙碌的白天结束,下班的时候,阿笙跑来找他,先是对着他的围裙瞪大了眼,随后趴在收银台上大笑起来。
一枚爆栗敲在少年头上,岳怀仁解下围裙丢在一边,和其他人道了声再见,拖着阿笙走出店门。
“臭怀仁,警告你不许再打我的头!”
阿笙站得笔直,仰起脸来瞪着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的男子,气势汹汹地吼过来。
岳怀仁不厚道地笑,在路边买了香草冰淇淋,成功地化解了少年满腔怨气。
咽了一口冰凉清甜,他转头问阿笙:“怎么来找我了,有事吗?”
阿笙吃得满脸开花,皱皱眉头说:“李大哥病了,我想给他买些药。”
“看医生了吗?”
阿笙白了他一眼,不悦地说:“医生去不了我们家啦!”
岳怀仁笑容敛去,一时也没顾上追问“去不了我们家”
是什么意思,径直拉着阿笙来到药房,问他:“什么症状?”
阿笙想了想,小声说:“头晕,胸闷,恶心,没食欲,浑身无力……中午回来就开始了……臭菲又不在。”
听症状像是中暑,岳怀仁包了几盒藿香正气丸,为防万一又向店员确认了一下病症,沿路买了大杯绿豆汤和易消化的营养粥,与阿笙匆匆赶回来。
李末园确实中暑了,正午的太阳相当毒辣,他的身体又不算强壮,出去买了趟东西回来就开始头晕眼花,吃了药之后稍稍好转,怀仁催着他把绿豆汤和营养粥喝下去,拖他上床休息。
“可是……你们的晚餐……”
李末园挣扎着想起身,被怀仁一伸手按住:“你躺着,我带阿笙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