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页)
陆深疑惑看他。
沈善心中五味杂陈,系统搞什么东西,“你继续说。”
“我在海上漂了好几个月,哥哥,他们都欺负我,不给我吃的。”
来到陆家后,陆深过的并没有多好,陆延庭把他当作孽种,对他不管不顾,倒是陆延庭的儿子,对这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陆延在陆家是出名的病秧子,但是癖好不少。
陆深的蓝眼睛让他充满了兴趣,外加陆深总是阴森森的看人,他真是喜欢得紧。
找了各种折磨陆深的法子,陆延庭平常对他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一次,撞了个正着。
陆延把陆深绑在沉木椅子上,手里拿着细竹鞭子,陆深身上一丝不挂,身上的细细红痕数不胜数,甚至连最隐私的地方也未能幸免。
然而他却带着森然的笑意,咧着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
两个疯子就这样,在可能有任何人闯入的议事厅里,对视着。
陆延庭看到这场景,怒火攻心,他没想到陆延玩的那么过火,虽然他一看到陆深就想到这是陆卿灵和一个洋人所生,恨不得掐死。
最终陆深被送走了,陆延庭不愿他过得好,最好是乞讨终身,于是随意找了个街道小混混,让他带着陆深,只要不搞死,怎么样都行,眼不见心不烦。
一番遭遇,陆深说的断断续续。
“陆深……”
沈善哑口无言。
他有想过陆深可能过的很惨,可是听到他亲自说出口,一时间,他竟不知该说什么,难怪陆深不愿意谈及自己的事,而他却反复问,明显是撕开他的陈年伤疤。
此刻他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刽子手,残忍又恶心。
陆深敏锐察觉到沈善的不对劲,双手环上沈善的腰,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哥哥,我不在乎。”
如果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为了让他遇到沈善,那对他而言,真是最大的幸事。
沈善抱紧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良久出声,声音带着细微的沙哑,“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记得我母亲,印象中有个很温柔的女人在照顾我,至于我父亲,我从未见过。”
陆深说道。
沈善用下巴磨蹭他浅褐色的柔软发丝,闷闷出声,“嗯,还真是个小可怜。”
设套
可怜吗?曾经陆深并不这样觉得,为了活下去,伪装成别人喜欢的模样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都是些虚伪的东西。
但是如果沈善认为他可怜,可以给予他更多关注,那他。
沈善抱着陆深,发现怀里的小孩,忽然之间发出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