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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下了出租车,迟远宁才想起来人家生日不该空手上门,于是又急匆匆拦了另一辆车,去商场买了一块儿表,而后又去花店买了一束花。
登门,陈锐已经做好了饭,见迟远宁右手吊着石膏进来,吃惊坏了。
“你怎么了?”
迟远宁苦笑,不得不说实话了,“跟他打架了。”
“你就没出差是吧?”
“别提出差了,”
迟远宁苦笑,坐下,“商务谈判都去不了。”
“为什么动的手?”
“今天你生日,咱不说这些了。”
陈锐着急,见迟远宁这样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硬是挤出笑,开了香槟与他碰杯。
有些刻意的,两人都在找些令人愉快的话题。
迟远宁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陈锐以为是他的手不方便,就特意夹好菜放到他碗里,又拿了勺子便于他用。可迟远宁是没胃口。这些天他又是有点儿没节制的喝酒,今天去医院拆绷带的时候,胃疼的特别厉害,医生让他去照胃镜,他不去。怕照了照出一个胃溃疡。
陈锐见迟远宁还是不吃,感觉到他不对劲了。一番追问,迟远宁才说出胃烧着疼。陈锐二话不说就拉他去医院,迟远宁不去,他就呵斥他。
连拉带拽,迟远宁被陈锐塞进了诊疗室。夜间虽然有门诊,可医生都有点儿闲散。照了个胃镜,等了一个多小时,索性没什么异常,慢性胃炎而已。医生发话了,戒酒。再喝就胃穿孔。
回来的路上迟远宁一直在跟陈锐道歉,说一年就一次的生日让他连番搅局。陈锐与他并排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手盖住了他的左手。
迟远宁下意识的就将头靠在了陈锐的肩上。他太久没有过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陈锐坚持把迟远宁送回了家,却想不到迟远宁家里可以乱成那个模样。但寻思一下,也是,就他一个人,右手还不能动。
迟远宁让他别管了,说明天请个小时工过来,陈锐却把他扶上床,拾掇了起来。
迟远宁叼着烟,看着陈锐忙前跑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看看你把人家生日搅和的!
陈锐收拾完,对着迟远宁的烟点燃了自己叼着的烟。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他碾灭烟,他也碾灭烟。还是沉默。
“打完架……你们就谁都没再搭理谁?”
良久,还是陈锐先开口了。
“他过来找过我,我没开门。”
“干嘛?不过了?”
陈锐斜眼看迟远宁。
“是吧。我说了分手。”
啪啪,陈锐拍巴掌,“好!”
迟远宁必然听出来挤兑意味了,却也不辩解什么。
“都分手了,你给他开门怎么了?正好说清楚。”
“我怕我又揍他。”
“谁揍谁啊?这是谁吊着石膏呢?”
“呵呵……”
“你别这样行么?这是跟谁较劲呢?”
陈锐叹了一口气。
“没较劲。”
“真决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