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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来话长,还是难以启齿?”
男人冷嗤一声,再次将她的话打断。
蔚景怔了怔,还未做出反应,男人忽然倾身逼近:“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做任何事情都要过大脑。”
“想要冒充皇后爬上龙榻,你就应该事先找个男人,又或者用自己的手也行,将自己的那层膜捅破,你难道以为锦弦为你守身如玉、跟蔚卿那么久,从未碰过她不成?”
“还是说,这些你都知道,你不过就是想将自己的第一次给那个男人?”
蔚景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果然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不管轻重,不管好听不好听,不管对方受得住受不住。
“既然你这样看我,为何不让我就躺在龙吟宫的龙榻上?为何不让我如愿将自己的第一次给锦弦?”
“你是在怪我?”
男人冷笑,直起腰身,白袍在烛火的光影里轻荡。
“不,”
蔚景摇头,“我感谢你。”
男人一怔,她的话继续:“感谢你救了我,但是,这并不是表示,你就可以随意强加自己的想法在我的身上。”
“强加?”
男人忽然低低笑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没有冒充皇后?没有躺在龙吟宫的龙榻上?”
如果是他冤枉了她,那些宫女呢?
那些宫女可是喊她皇后娘娘,还拾捡了她这个皇后娘娘丢弃的别的男人的锦巾,不是吗?
“你没有说错,我的确冒充了皇后,不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她略略犹豫了一下,才道:“名册!”
名册?
男人一震,眸色骤冷:“你怎么知道名册?”
蔚景无奈,只得将那夜无意听到他跟黑衣人谈话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首诗的意思,我也是突然之间想到的,然后就想找你,却不见你,我见时间紧急就自己去了钟楼。”
“是吗?”
男人挑眉冷笑。
他何尝不知道
tang那首藏中诗的意思是午时钟楼,为了万无一失,这次他没有委派他人,而是自己去了,谁知锦溪竟然后脚跟上了他,还粘着他、跟他纠缠了许久,直到他哄她说,自己其实是想去御花园给她摘木兰花给她惊喜的,让她先回未央宫等他,她才离开。
他去了钟楼,等了很久,他看到锦弦派的禁卫统领去了,一直没有看到那个接头的内奸出现,当然,更没有看到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