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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义气(第1页)

人,看似是一个独特的种族。

事实上,人类社会宛如动物世界,这种特性,在相近的外观下被掩盖。

人与人之间生来不同,有人是掠食者,有人是被捕食者。

这种差异化在学校便得以体现,体现方式之一,是当下较为敏感的霸凌问题。

我在初中时期有过三次来自同学的霸凌经历。

之前说到,我在12岁的时候性情大变,由睚眦必报转变得无比驯良,且孤僻。

因此,入学我们当地唯一一所乡村中学之后,来到了最关键的转折时期。

第一次是来自初三年级的一个人,新生军训那一个星期,和朋友杨成文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叫住。

然后被叫到宿舍,那人让我们帮忙打饭。

我那时候一米六二左右,那人与我差不多,而杨成文只有一米五多一些。

拿着盛饭的口缸走在路上,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看上去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想必是的,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反抗,而是顺从。

我们都快走到食堂了,杨成文突然停住脚步,他说不能受这种欺负。

有一瞬间我如遭电击,终于从那种困厄中挣脱出来,是啊,凭什么?

于是我俩原路返回,把口缸扔了回去,对方感到不可思议,从床上跳下来就想打我们。

但终究是没有下手。

不知为什么。

但我跟这人的孽缘远未结束,在那之后,我刚买的的山地自行车被他偷出去摔在田埂下摔坏了。

当时他们几个抬着车进来时,正在军训的我隐约觉得车有点眼熟。

后来才知道,我借给儿时好友付祥之后,他没有把车锁好,然后就被他们班的那个人偷了去。

我的心情复杂到极点,那一次,我对所谓的友情,产生了质疑。

往后,那人赔了五百块,我这才知道,我们居然有些沾亲带故。

父母拿到赔偿后,询问了我的想法,我说还想要一辆山地自行车,他们满口答应,最终买的却是折叠单车。

我差点没气哭,那种没有变功能的折叠单车在长达3公里的上坡路段根本蹬不动。

他们只考虑可以折叠比较方便,却忽略了我蹬不动的事实。

此后,关于我宁愿走几公里路回家也不骑单车的举动他们表示不解,我也懒得解释。

无法解释。

自那之后,我变得越来越“独立”

他们照顾的重心则在我妹妹身上。

我感觉自己深陷一个恶性循环,只要我在这些方面越能自理,我便得不到相应的照拂。

我的心中应当没有怨恨,却总是迷茫,真应了那句,靠山山会倒。

总之,在青春期的我,在精神上与父母渐行渐远,这大概是我现在仍旧凉薄的源头。

第二次霸凌经历起源于初二下学期,我朋友徐坤,跟我小学同学周贤之间的矛盾。

他俩的矛盾来得突然,而我选择了仗义。

缘何仗义,兴许是压抑得久了,需要一个泄口。

我们平时总在一起训练技击技巧,因为班里和其他班里有一部分人着实霸道。

我们甚至拉了平常受欺负的两个人一起“变强”

,可惜,关键时刻,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