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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的意思,是说她的性格很好吧。
嗯,一定就是这样的。
“一个小手术罢了,你不用把眉毛皱得这么紧吧?搞得好象是你生病了似的,笑一笑啊!”
然而就算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也会紧张啊。纪晚星侧了下脸,还是附和司徒雷的话,勉强笑了笑:“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一百天么,一晃就过去了!再说,我身体这么好,哪里用得了那么久啊?”
他给了她一个笑容,然后进了手术室。
真奇怪,她确实知道这真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可是那颗心就是悬在嗓子眼那儿,固执得不肯回归正位。也许,和司徒雷说的一样,她表现得就像是自己生了病似的。
阳光从医院长长的走廊上的窗口照射进来,大大小小的光斑洒在地面,只残存着少少绿意的藤曼被风吹动,轻轻拍打在墙壁上。
没有过多久,包扎好的司徒雷出现在纪晚星的视线里。
他的脸上挂着与进门之前如出一辙的笑容:“嘿!”
她愣怔着说:“好了?”
“如果是指痊愈的话,现在还没有。”
在她变色之前,他连忙岔开话题,“我还要去输液,你还继续陪着我吗?”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促狭,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冲动,她回答:“你想要我陪吗?”
说完,纪晚星才觉得有些懊恼。这样的话,似乎太过于直接了些。
他们已经足够熟悉了吗?似乎并没有那么熟吧。
虽然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咧开嘴,白牙在阳光下有点晃眼,“为什么不?”
司徒雷的坦然让纪晚星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她笑笑:“不过很可惜,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
“这样啊……”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边说眼睛还转了转。
这模样有些滑稽。
她不由地失笑,“怎么?”
“没有啊,你要走就说明我得一个人去面对惨淡的人生了。”
司徒雷说着挤挤眼做了个鬼脸,“你知道,针打在身上是很疼的!”
纪晚星差点嚷出来,又不是小孩子,还怕疼么?但她把话咽了下去,因为她发觉自己心里,这时候从最深处蔓延出一种极其柔软的感觉。
就好象是……怜惜。
那一秒钟里,她做了一个决定。
管他还有什么别的事,她要留下来。
“真的留下来?”
司徒雷先是惊喜的叫了出来,又顿了顿,问:“可你不是说还有事吗?”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她今天本来是要送一份报告去戏剧社,现在看时间,或许到那里教室也已经锁门了吧。
医院里很安静,走廊上轻微的脚步声也能够很清晰地听见。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司徒雷忽然问:“我的声音是不是和谁的很像?”
那天晚上他就注意到了纪晚星口中吐出的名字。
本来谈兴正浓的纪晚星因为他的话而沉默下来。
她没有否认,那就一定是的了。而且,那个人是对她很特别的人吧,司徒雷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纪晚星一直没有开口,他也没有催促,只是垂下眸,小心地隐藏好了眼底的光。
司徒雷忽的抬眼:“不方便说吗?”
“也不是……”
说起来,她早已经离开以前与罗安有联系的生活,不是吗?“你的声音,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