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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年順著柳盼山的視線往下看了看,一雙漂亮的鳳眸瞬間睜大,很是不可思議地拉高了聲線:「你是不是邊台啊?」
被他這麼又踹又罵又打的,居然還能支起大帳篷?
你長得那麼清純高冷,怎麼還是一個大帳篷啊?
「……」柳盼山偏著頭不敢看江楚年,他悶聲說,「我不是邊台,我只對你這樣。」
他找來藥箱,把自己的上衣脫了,腹部的位置好幾處地方不是泛紅就是泛紫,全是剛剛被江楚年給踹出來的傷。
目光淡淡掃過柳盼山身上的青青紫紫,江楚年沒好氣的說:「你快把我放開。」
「不放,放了你還要打我。」柳盼山拿過藥膏,擠了一坨在手心抹開,又慢慢塗抹在自己的身上。
江楚年深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老的快。
「你把我放了,這次我不踹你。」江楚年動了動手腳,這一絲不掛地被綁成了一個大字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我不信你。」柳盼山眸光閃了閃,就在剛剛,江楚年還騙了他。
他把藥箱放到一旁,偏頭看著沒穿衣服的江楚年,臉不自然地紅了紅。
「……把我搞成這樣你臉紅個屁!」江楚年張口就罵。
柳盼山微微蹙眉,認真回答:「我沒搞你。」
視線不受控制地往江楚年腰腹以下的地方飄了飄,瓷白清麗的臉上,紅得更明顯了。
「你睡著的時候,我只在旁邊看了看,沒有動手搞過你。」人在床邊站著,兩隻手垂在身體兩側,手指在褲縫上蹭了蹭,柳盼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半晌說出一句話,「你冷不冷?」
江楚年頭扭朝一邊,不想和柳盼山這個神經病說話。
柳盼山去洗了手,把手上的藥膏洗乾淨,從浴室里出來,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拉過被子蓋在了江楚年的身上。
他挨著江楚年躺了下來,微涼的臉頰貼在了江楚年熱乎乎的胸口上,感受著男人皮膚的溫熱與細膩,長長嘆了口氣:「年年,你摸起來怎麼這麼滑……」
江楚年十分煞風景的吐槽:「泥鰍更滑,你去摸泥鰍。」
「可我不愛泥鰍,我愛你。」柳盼山個子很高,這會兒在江楚年身邊縮成了一小團,像個初生的小嬰兒一樣緊緊挨著旁邊冷酷無情的漂亮男人。
「我們只一起拍過一部電影,你那不叫愛,你只是入戲太深,把電影裡的感情帶到了現實生活里。」
雙手雙腳綁的不緊,江楚年還是有一些活動空間的,但這麼綁著到底不舒服,他冷靜下來,決心和柳盼山先緩和兩句說說話,再哄著這個好看的神經病給自己鬆綁。
「不,我愛了你很久,不是在這個地方,是在現實世界裡。」柳盼山閉著眼睛,微微抬頭,用嘴巴輕輕親了親江楚年的皮膚。
像是在寒冬里喝了一口熱水,熱意在心底瀰漫,被凍僵了的四肢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江楚年問:「你在現實里認識我?」
「我們都認識你,年年。」柳盼山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環抱住了江楚年,他湊近了男人的身體,貼著男人溫熱的皮膚用力吸了一口氣。
很好聞。
除了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還有一股江楚年身上自帶的溫熱皮膚的味道。
柳盼山說不清那是什麼味道,只是覺得很好聞,乾淨又溫暖的肌膚的味道。
江楚年眉頭一挑:「你們是我的影迷?狂熱粉絲?」
「算是,你的每一部電影我都看過。」柳盼山有問必答。
江楚年腦子有些亂,柳盼山他們四個都是現實里知道他的影迷狂熱粉,還都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江楚年哄勸道:「那你們應該知道,我在現實世界裡有權有勢有人脈,認識不少醫療方面的頂級專家醫生。柳盼山,我們可以一起回到現實世界,我能幫你們甦醒過來。」
柳盼山抬起頭來,他翻過身,整個人壓在了江楚年的上方。
黑沉沉的眸子裡映出江楚年漂亮的身體,他舔了舔嘴唇,像一隻小狗一樣,低頭在江楚年的頸邊嗅了嗅。
「我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給我點獎勵好不好?」
沒等江楚年回話,柳盼山低頭在江楚年的一顆淡粉上親了親。
敏感的地方被人蜻蜓點水似的碰了碰,江楚年本能地顫抖了一下,露在空氣里的一顆淡粉也跟著立了起來,像一顆小小的珍珠。
「好漂亮……」柳盼山目不轉睛地盯著,喉頭微微上下滾動。
「你他嗎——」江楚年罵人的話說了一半,瞬間被胸口上突然的觸碰給打亂了。
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四肢下意識的繃緊,連手指和腳指頭都微微蜷縮著。
柳盼山像一隻在舔糖果的小狗,對著顏色慢慢變紅的糖果又親又舔,還時不時地發出享受的聲音。
「別舔了!」江楚年咬牙切齒。
他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自從和韓玄分了後就一直過上了吃素的生活,別說基本的生理需求了,連親吻都只在電影裡和柳盼山親過。
這要是從沒有開過葷還好,偏偏他是個吃過肉,開過葷,享受過極樂的人。
這會兒被柳盼山笨拙又直接地親親舔舔的,甭管他自己心裡怎麼想的,身體十分實誠的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