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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和黄缘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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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妇人悄声跟宁氏说:“二爷在后院呆了许久,一个又一个的问话,听说砸了许多的东西,他还打了那些女人的板子。”

宁氏苦笑的听着她的话,她问:“我从前就没有机会瞧清楚过那么一个人,她在我找面前总是低着头,完全没有后院女人们说的那种嚣张放肆。

你见过那个女人,你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二爷为她如此震怒不已,这要是不上心,如何会如此的生气和伤心?”

管事妇人抬眼瞧着宁氏,说:“奶,这人就是养一条狗,时间久了,那狗突然不在了,主人也会伤心和生气。”

宁氏涩然的笑了起来,说:“你不要这样说话哄我,你是我身边人。这些年,你也看了下来,二爷的心里没有我,我心里也明白。可是我想着我做好妻子的本分,为他打理好一个家,他多少会记得我的辛苦,不管如何会尊重我这个嫡妻。

可惜终究还是不行,我只要是跟他上心的人掂量上,我就是他心里最狠毒的人。大嫂和我妯娌多年,她相信我不会做那样肮脏的事,相信我为了儿女着想,都不会下那样的手。三弟妹和我妯娌的年限短,可是她一样相信我的为人处事。

但是我的枕边人,这么多年下来,他竟然怀疑我。不值,太不值,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原来遇见的一直是一个睁眼瞎。”

管家妇人瞧着宁氏的神色,心里很是着急,低声说:“奶,要不要我派人去请大奶奶来一趟,二爷在后院太过闹腾了,大奶奶一定能管得住他。”

宁氏轻轻摆了摆手,说:“天色已晚,我们二房里内务事情,就不要再去惊扰了大奶奶。后院里面都是二爷的女人,他想怎么对待那些女人,就由着他去对付着吧。”

宁氏直接以天色晚了,把管事妇人推出去,她关紧房门,吹熄烛火躺在床上。

这一夜,二园里人心浮动不已,后院里面,季守成问话折腾到夜深。二园主房门紧闭着,烛火早早熄来,可是房里睡床上的宁氏,只觉得这一夜仿佛总是等不到天明一样,她在这一夜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梦里,总之她想起许多许多的往事。

季安珍姐妹和季树远兄弟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过了一夜,天明后,他们跑到父母的房门前,向管事妇人打听父母的情况,知道季守业后来去书房睡了一夜,宁氏安稳在房里睡了一夜,他们兄弟姐妹轻舒一口气,这一夜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宁氏听见儿女的动静,她招呼儿女们进房去,她笑着打量儿女们的神情,笑着寻问他们有没有用早餐,她和平常一样的关爱着他们。季守珍年纪大一些,她小心的开口说:“母亲,你没有事吗?”

宁氏笑着跟她说:“没事,我和你父亲都没有事。”

季守成行进房来,见到儿女们在房里,他皱眉说:“你们用过早餐了吗?”

儿女们肃立摇头,他冲着他们摆手说:“你们回去用早餐吧。”

四个孩子打量父母脸上的神情,瞧来瞧去,瞧不出有什么大问题,他们在宁氏的示意下离开。

商量

二园里,小风波起了又平下去,平了又掀起小股的浪花,季守成连着几日,每天都要打发一个姨娘出门,引得众人不由自主侧目而视静等着下文。而这些日子,宁氏以身子不适为由,她根本就不曾出二园的院子门。

等到宁氏出二园的院子门,来老园给季老太太请安时,季安宁见了这位二伯母,只觉得短短的日子,这位二伯母身上仿佛有些变化。她向来衣着打扮精致整齐,不管在何时都让人眼前一亮。

现在她的衣着打扮瞧着依旧精致整齐,却没有从前的那份张扬感。还有她瞧人的眼神,由从前的明波荡漾,变成如今的湖水深幽,瞧着就多了几分沉稳。宁氏向来与人说话,哪怕她拿腔拿调尽力显得温言温语,可是她的语调起伏总会流露出几分的意气。

季老太太和布氏两人都是平实说话的人,只有宁氏常会在恰当的时候,凑趣说上几句能捧得季老太太开怀,又恰好妙处逢生的风趣话。宁氏这一次出来,季老太太很是关心的问她几句,布氏和田氏一样和她说了关心的话。

宁氏面上有着轻淡的笑容,她淡淡的笑着说:“前几天,我和二爷为了多事的人,争了几句话。我心里不舒服,就没有出来见母亲和嫂嫂弟妹,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季老太太轻叹着看着她,说:“这事是他错了,怨不得你这般的生气。”

布氏瞧着宁氏的面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宽抚她说:“我看这次二弟有心要改,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田氏表现得最为轻淡,她笑着说:“二嫂。在这方面我是没有任何的好方法,我只能跟你说,为了你嫡亲的儿女,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二园是重新恢复风平浪静。只是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季守成清楚的感觉到嫡亲的儿女们对他生起防备心,他终究有些走向他父亲的老路,他是打心底不想与嫡亲的儿女们越行越大远。然而眼下却又找不到好的方法。可以恢复他们从前那种亲近感。

季守成心里的这种苦恼。是无法跟已经恢复邦交的贤妻宁氏说,他误会宁氏,才引起孩子们如此的反弹。季守成后来还是寻季守业说了心里话。季守业听他的一番话,只能瞧着他长叹不已,说:“二弟,你说你和二弟妹处不来。可是你多少应该了解你的身边人。

那事情一发生,你大嫂和三弟妹碰在一处说了话。她们两人都认为二弟妹做不下那样的事情。她既然容得下你身边那些女人和庶生子女,那么她对那样一个屏气凝神活在后院的女人,是不会放在心上,如何会出手对付她。那样一个女人,又影响不了她的名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