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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观为什么不能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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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明先雪咳了咳,解释说:“蚀心蛊藏在心脉,自然会把心头血污染了,这心头血引出来,不是良药,反成剧毒。王爷,您快去阻止王妃,莫让世子爷喝下!”

王爷闻言,如梦初醒,忙和方丈一起冲了出去,要阻止世子喝下心头血。

方丈和王爷是热锅蚂蚁似的走了,狐子七却是身上一阵阵冷。

他转头去看明先雪,却见明先雪仍歪在榻上,依旧是西子捧心之姿。

明先雪轻轻抬眸,虚弱一笑说:“小七,在想什么?”

狐子七涩声说:“我在想,如果我刚刚没忍住贪念,喝了你的心头血,会如何?”

明先雪咳了咳,脸颊染着一层病态的微红:“嗯,你没喝,真好。”

他笑得奇怪,像能杀人的蝴蝶,或是会吻人的蝎子。

第15章心头血

狐子七忽的站起身,似被蝴蝶亲了一口的花,那样颤抖,也像被蝎子尾巴碰了一下的蚂蚁,全身都僵了。

明先雪仍然笑得温和:“怎么突然怕成这样?”

狐子七听到“怕”

字,冷的身躯内骤似被烧出了一把火,头脑又热起来,勾唇一笑:“谁怕?”

明先雪淡淡一笑,轻轻咳了咳,眼中荡漾出堪比江潮拍岸的淋漓水光,“我乏了,你能扶我睡下吗?”

狐子七自然不会拒绝,伸手搀着明先雪躺下。

狐子七是妖兽,力大无比,即便明先雪这样骨骼高强的青年,在他的手中也只觉轻盈得很。更别提此刻明先雪憔悴支离,苍白如雪,盖着软被,是一团的柔弱。

狐子七看着他这黑雪肤坠在锦被玉枕之间,如见百花一样迷了眼,自然而然地又贪色起来,只想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我都一千岁了,难道还能怕了他?难道还能拿不下他?

故而,狐子七又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守在明先雪床边用狩猎者虎视眈眈猎物的姿态。

而这“猎物”

则毫无防备地睡着。

狐子七心内也软成一团,回想起那饱含蛊毒的心头血时,也不觉得冷了

明先雪为什么要诱我去喝心头血?

绝不是为了毒死我。

他是为了试我。

试我是不是真的不图他的精血,只图他这个人。

哈哈。

他要试我,是因为他开始在乎我了,不然他费这个劲儿把自己心都剖了,吃这苦头做什么?

这其中固然有他本来脑子就有大病的缘故,但也未尝不是因为在意我呢。

这凡人,虽然癫癫的,但也好可爱啊。

想通这一关节,狐子七一下志得意满,莫说他像狐狸,倒像是得胜的大公鸡呢。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