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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的挫败接二连三,陈津浓得到风声,确定就是秦昭序把他往死里搞。黔驴技穷,陈津浓在西港停车场蹲到秦昭序。
“昭序,我到底哪里得罪你?差点成为亲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哪家企业的生意完全干净?就算西港也不能打包票吧!”
陈津浓笑起来带着匪气,“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提啊,犯不着大费周章。”
秦昭序淡淡地望过去,心想,我要温宁安遭受过的颠沛流离,百倍还在你身上。
然而他还是大意了,没想到穷途末路的陈津浓会持刀伤人,他的手臂被划一道口子。
张清华匆匆赶到医院,气急败坏:“配保镖,一定要配保镖!幸好他刀刃上没毒!”
那也太夸张了。
秦昭序脸色浮现一层苍白,“张叔,我没事,陈津浓抓到了吗?”
“还抓呢,给他逃了。”
张清华说,“机场监控有拍到陈津浓的脸,但没有他中国护照的出入境记录,警方怀疑陈津浓持海外身份证件离境。”
秦昭序皱起眉头。
陈津浓狡猾,察觉事情不对,已经和妻子办离婚,分去大笔钱,让妻子好好带儿子。陈津浓和陈礼实都是老派思想,认为有“儿子”
才是真正传宗接代,因此走之前把妻儿安排得妥妥当当。
事情的结果不算圆满,但至少还原了#05地块的真相。
琐事周旋久,一切尘埃落定,秦昭序算了算时间,温宁安该毕业了。
他交代好手头的事情,给自己两个礼拜假期,赶在温宁安毕业前,飞去伦敦。
夜晚Camden的街道,充斥涂鸦和酒鬼,秦昭序懊恼没有早点飞一次,竟放任温宁安在这样不安全的环境里住了一年多。
温宁安租的公寓,是路边那栋排屋的第三层,窗户暗着,她还没回家。
秦昭序立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抽出一根烟咬嘴里,流浪汉在他身后的服装店门口打地铺,边铺被子,边偷偷瞄他。这个亚洲男人,外表倜傥不羁,抽烟的姿势又坏又熟练。
远远的,一辆轿车转过街角,停在温宁安公寓楼下。
秦昭序眯眼吞吐,看清后排睡着的人是温宁安,立刻掐灭烟头,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忽然僵在原地——
主驾驶的男人,该死的周均延,下车后打开后排门,覆在温宁安身上。
从秦昭序的角度看去,周均延似乎亲了一下温宁安。
亲她哪里,额头?脸颊?还是嘴唇?
秦昭序握紧的拳头绷起青筋,最无可接受的是,温宁安没有拒绝,反而睡眼惺忪地抱着伊布下车。
周均延从斯特拉福德火车站接回温宁安,她圆满完成最后一次跟团随行解说,困得要命,和周均延道晚安时像梦游。
周均延笑出声,让她抱伊布先上楼,行李箱他来拎。
温宁安不跟他客气,顺口再麻烦他:“伊布睡太熟了,抱着它腾不出手,你帮我开下房门吧,密码1224,谢谢。”
秦昭序悄声踏上楼道,站在二楼阶梯平台。
周均延熟练地开门,先开灯放箱子,转身,想接手温宁安手里的伊布。
温宁安摇了摇头,从他身旁打着哈欠进屋,周均延似乎觉得她可爱,关门时,嘴角轻轻跃起笑。
笑容落在秦昭序眼里,刺目惊心。
秦昭序未曾料想,他会没出息到完全不敢敲门,转头回机场。他无法想象,如果看到在房间里衣衫单薄、举止亲密的温宁安和周均延,自己会发什么疯。
回到明市,提前销假回西港上班,秦总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只交代张清华,不用再关注温宁安的动向。
反正她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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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听完秦昭序一番坦白,愣在原地。
她清晰记得,周均延那天开车接她,是因为开往伦敦的火车一再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