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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古诗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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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页)

Beautifu1》,送給大家。」

沈靈君唱歌時的音色和她講話時不太一樣,有些低有些啞,或許是為了貼近打雷姐的原聲。她模仿得很像,但在轉音時又帶著並不突兀的個人風格。

配上她的外形,和身後海藍色的燈光與置景,當真像極了深海之下人魚在吟唱。

季應靠著椅背,微微垂著眼睛,像是假寐的模樣。酒點的是高度數的長島冰茶,喝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現在後勁上來,腦袋一下子昏昏沉沉的,火率先從臉頰燒起來,然後是耳朵,逐漸沿著脖子蔓延到胸口和後背。

心臟也隨著樂聲越跳越快,季應緩了幾口氣,發現沒什麼用,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隨它去了。

「i11yousti111oveme,henI&#o31……」季應輕聲哼著,半眯著的眼看到一雙腿從座位邊走過,然後是重物放下的聲響,有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他有些乏力地直起身,正想和那人說對面有人,也不歡迎拼桌,抬頭時卻對上了一張毫無波瀾的冷峻面龐。

「好巧啊,阿野。」可能是酒精侵蝕,他的反應有些遲鈍,連語調都拖得綿長,「你也是來看靈君的表演嗎?」

江平野目光幽深地掃過只剩下零碎冰塊的玻璃酒杯。才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對沈靈君的稱呼就變得如此親昵了。

江平野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你醉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季應卻湊上前,右手撐在桌子上,彎著眼睛對他笑:「被你發現了。」

江平野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季應身前的酒杯拿過來:「喝了什麼?」

裡面夾雜了太多雞尾酒的氣味,江平野皺了皺眉。

「這麼快就猜出來啦?阿野真厲害。」季應嘴唇微張,聲音都黏黏糊糊的。

江平野想說,長島冰茶混雜了太多的酒,酒精含量很高,酒量不好的幾乎兩三口就醉,更不要說季應還不知道喝了幾杯。

季應見他不說話,又靠了回去,跟著沈靈君的歌聲輕輕地哼。

江平野側頭看了眼台上從容的沈靈君,又在不經意間把目光落在了季應的臉上。

季應側臉的線條很柔和,只有下頜線是生硬的,帶了點攻擊性的鋒利。微卷的睫毛半垂著,淺紅的唇上沾了點水光,在燈下顯得柔軟異常,像是等待採擷的花。

台上的沈靈君已經唱完了第二,季應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懶散地抬了眼,眼尾上揚,像是一隻睡迷糊的狐狸。

「累啦,我先回去了。」季應扶著椅背踉蹌地站起,渾身的血液一下子上涌,連帶著酒里的熱意一起衝上了腦袋。

江平野在他歪倒前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讓他靠著自己站穩了。

「我送你回去。」江平野用空出地那隻手勾起沙發上的吉他包袋,單肩背在身後。

季應順勢抓住了他的小臂,分散了一半重量在他身上,笑面盈盈:「好啊。」

江平野來酒吧就坐了好幾分鐘,不喝酒,也不聽歌,就瞧著他看。季應猜過去是沈靈君泄露了消息,這位熱心市民是特意出現熱於助人的。

被江林衝散的好心情一下子又聚攏在了一塊。季應靠在江平野的胸前,感受到衣服下溫熱的溫度與蓬勃的心跳,感覺臉上的熱意都一股腦地匯聚在相貼的地方。

「不問我為什麼一個人來喝酒嗎?」等車的時候,季應輕聲問他。

「你想說的話,不用問就會告訴我。」

真是特別符合江平野性格的回答,難怪前女友會嫌他是個悶葫蘆。大部分人談戀愛,都希望你來我往勢均力敵,如果長時間由一個人找話題,另一個人只等著別人餵到嘴邊,難免會讓人覺得疲憊。

但獵人在獵物未到手之前總是會格外充滿耐心。季應一向是個優秀的獵人。

「你說得對。不過我到這裡的時候,靈君正巧被人騷擾,你最好找個人來接她下班。那個人雖然被我修理了一頓,但難免不會懷恨在心,趁她落單再來找茬。」酒意被涼風吹散了一點,季應抓住了腦海中的半分清明,提醒江平野。

「蔣明和我一起來的,他在台下等著,不用擔心。」

網約車在面前停了下來,江平野一手托著季應,一手開了車門,扶著他坐了進去。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他們一眼,像是對這種情形見怪不怪了,心照不宣地收回視線。

「尾號o522,到苑是吧?」

江平野「嗯」了一聲。

季應隨著汽車的發動倒在了江平野的肩上,似乎是嫌棄靠得不太舒服,他又埋頭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江平野僵硬著肩膀沒有動作,等到苑門口,感覺自己從肩膀到手肘麻了半邊。

偏偏季應還不想讓他好過,毫不留情地行使著醉鬼該有的權利。江平野被他呼出的氣息噴得脖頸酥癢,想去碰,又不願意讓季應發現,只好一路忍到了季應家門口。

「季應,輸密碼了。」見季應還倚著自己,半合著眼沒有反應,江平野催促他道。

卻不想,下一秒季應扯著他的袖子貼了上來,湊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o38258……我懶得動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誰都告訴?」

季應茫然:「什麼?」

「密碼,別這麼輕易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