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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年代生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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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第1页)

张秀芳见花忍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脸色缓和了一些,“你这丫头看起来也没传闻的那么任性,知道错就好,以后嫁过去好好过日子,别总欺负你婆婆。”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点头,“我看二花这丫头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懂事了,看着也是不差的。”

“可不是?我还以为她会揪着彩礼这事不放呢,这回好了,东风他娘也不用愁的整天抹眼泪了。”

许香凤没想到花忍冬会说出这番话,微怔之后,眉头微微拧起,打量花忍冬的眼神都透着疑惑和审视。

花忍冬假装没看到许香凤眼里的算计,对围观的人连连点头,“叔叔伯伯,婶子阿姨说的是,都是我的错,之前是我想差了,以为大伯家只有大伯一个人挣工资,还要养那么大一家子,都能给我准备三转一响和四季衣裳。东风哥家有许阿姨和东风哥两个挣工资的,一百块钱彩礼应该不会为难,才……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不会在不了解许阿姨家条件的前提下,提不切实际的要求,请叔叔伯伯,婶子阿姨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旁边的议论声骤然一静,片刻后就像炸锅了一样,“啥?她说多少?一百块?是不是我听错了?”

“没听错,她说的就是一百块,哎呀,这几天看许香凤哭哭啼啼的,逢人就诉苦说拿不出那么多彩礼,我还当花丫头要几千呢?”

“可不?一问她花丫头要了多少彩礼她就抹眼泪,一问就抹眼泪,我也以为花丫头要了多少呢。才一百块?她和东风一个月工资加一块也有快七十了吧?这么多年一百块都拿不出来?我咋就不信呢?不会是想要白得人家好好一闺女吧?”

“老白,你闺女去年结婚,婆家给了多少彩礼?”

人群里一个秃顶大叔有些得意地笑道:“嘿嘿,我闺女有工作,婆家重视她,给了五百块彩礼。还给买了三转一响,啥也不让我家出,我家只能给小两口都做了一身衣服和一床被褥。”

“啊?我咋记得你闺女是临时工?”

“临时工咋地?临时工不是工?工资也不比正式工少多少,赶上厂里转正,那也是正式工了。”

见老白不乐意了,那人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着你闺女是临时工都能有五百块彩礼,花丫头这个正式工,才要一百块不过分啊?再说人家大伯家还给陪嫁三转一响呢,又要钱又要票,凑齐了得小一千呢,东风他妈还整天哭哭啼啼的是想干啥?不会是觉着花丫头没爸妈疼,想拿捏人家吧?”

这话一问出来,那些看向许香凤的目光里没了同情,而是多了谴责。

有人嗤笑,“那谁知道呢?年前我就看她在供销社买了好多东西,这身呢子大衣就不止一百块了,还有她脚上穿的鞋,腕上戴的表,都不便宜呢,不会是把钱都花在她自己身上了吧?”

“你别说,就看她这些年的穿衣打扮,说她拿不出一百块彩礼,我真信!”

见许香凤要开口辩驳,花忍冬忙学着许香凤的作派用手背在眼睛上来回抹,“呜呜,大家都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早知许阿姨家这么穷,我就不该要这一百块。许阿姨,彩礼我不要了。就是之前东风哥说要买木头打家具,从我这里借走的二百块钱,你也别为难,只要我和东风哥结婚,家具又是打给我们用的,我出点钱也是应该的。如果许阿姨嫌我彩礼要的多,这婚结不成了,二百块钱还我就成,我也是不会要利息的。”

又像是炸响一声惊雷,还在为一百块钱彩礼震惊的众人此时更不淡定了。

“啥?东风还和花丫头借钱了?哎呦,我这暴脾气真忍不了了,从前还觉着许香凤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整天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谁知道这是人家的手段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分钱不花白得一个能挣钱的媳妇不说,好人还都给她做了。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这老娘们会哭,能把老爷们骗的裤衩子都不剩。”

说话的也是家属院的一个婶子叫程玉珍,从前就因看不惯许香凤这副模样说了几句,被许香凤憋憋屈屈地抹了几回眼泪后,就得了个欺负老实人的名声,因此儿子都二十多岁了,愿意和他相看的姑娘一个都没有。

今日抓到许香凤的小辫子,程玉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话虽难听,但她的话也像是点醒了众人,回想起从前种种,都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许香凤哭,一准有人要坏了名声。

许香凤急得额头冒汗,她没想到一向拙嘴笨腮、被她几句话就能挤兑得面红耳赤的花二花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长了嘴,还伶牙俐齿地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若是任由这死丫头再乱说下去,她经营半辈子的好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许香凤上前,一把抓住花忍冬的手,“二花,那是阿姨听错了,以为你说的是一千块彩礼呢。误会你,让你受委屈了,许阿姨给你道歉,你原谅许阿姨好不好?”

花忍冬将手从她的手心中抽出,扁着小嘴一副随时还要哭出来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许香凤怄得要死。

“许阿姨,一个家属院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您有耳背的毛病啊?再说议婚那天,您还说一百块钱太少,怕委屈了我呢。难道当时许阿姨说的是一千太少?那许阿姨原本是想给我多少彩礼?许阿姨放心,我大伯娘说了,许家的彩礼他们一分不留,都给我带回来。”

许香凤张了半天嘴,愣是没敢接这个话,若是她说一千少,花家想要更多咋办?她可真没有。

可旁人投过来怪异的目光也让她如鲠在喉,一着急,眼泪又啪嗒嗒地往下掉,“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