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是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在,才能放心大胆地收买人,敲打人。
要是正像两眼一黑地土著一样……估计能把收买人心玩成扫雷,而且还是连爆的那种。
“公子,到了……“赶车的李三扶着刘瑞下车,一进长信宫便能看到趴在地上瑟瑟抖的宫婢,以及被侍卫押送出去的辕固生。
“竖子,竖子!偌大的宫殿里连呼吸声都是静悄悄的,引得阳光照亮一片苍白的面容。
“曾孙儿向太婆,大母,以及父皇母后稽。”
刘瑞先是向上座的三位下拜行礼,然后又与在场的兄长们见礼,随即坐到皇子们的位上。
见到刘瑞来了,薄姬的脸色有所好转,可窦太后却余怒未消道:“这么个忤逆罔上,辱骂太后的竖子竟也值得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他?竟也值得汉家请为博士,传道授业?”
窦太后气得浑身抖,手杖更是一下一下地砸着地板,好似捶在刘启心里。
“母后息怒。”
刘启见状,自然是跪下请罪。
而皇帝跪了,低下的公子们也不能免俗,自是说道:“太后息怒。”
“息怒?哼!孤一目不能视,粗俗无礼的老妇有什么资格让皇帝……让孤的儿子求孤息怒啊!“窦太后听了刘启的话,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捶打胸口,泪流满面道:”
身为人母……却要遭人当庭羞辱……身为太后,却也治不了狂妄的逆臣。“
“朕……朕做这个太后还能干嘛?皇帝干脆把朕和太皇太后一起扔到上林苑的兽苑里,任由彘生吞活剥了我们,也好让皇帝不必在长辈和儒生间左右我难。我们这般粗俗无礼的愚妇也不必受此屈辱,可以去九泉之下告诉先帝,告诉高祖皇帝,他们的儿子、孙子,到底有多么重视儒生!!!!重视到可以任由儒生辱骂长辈!!!”
气到以“朕”
自称的窦太后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撕心裂肺起来。而刘启更是面容戚戚地连连磕头,哀求母亲不要这样。
一时间,长信宫里尽是此起彼伏的磕头声,最后还是年纪大的薄姬怒喝道:“行了,都别吵了,让孤安静一会儿。”
薄姬连连拍着桌案,满脸痛苦道:“要吵去宣室殿里吵,孤还不想气到去见先帝。”
说罢,底下的磕头声停了,窦太后也不再叫骂。
刘启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示意刘瑞去哄薄姬,然后上前扶住母后,好说歹说才把窦太后请回长寿殿,避免薄姬真的气到下去见先帝,然后刘启乃至诸公子就得背上不孝的骂名。
唯一留下的刘瑞将薄姬扶回后寝,绞尽脑汁地将其哄睡后,才有功夫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在椒房殿里听见太后召集诸公子便赶来,所以那位辕固生到底干了什么,导致连好脾气的太皇太后都如此震怒?”
不是刘瑞夸大其词,而是宫里脾气最好的贵人就是长信宫里的薄姬,尤其是在先帝去后,薄姬深感随时都会母子团聚,所以对身边人更是和善。
长信詹事闻言,也是苦不堪言道:“您也知道,因为高祖,高后,以及先帝的缘故,太皇太后对黄老学虽然不像太后那么热衷,但也是十分拥护的,而那辕固生……”
事关太皇太后,长信詹事也不好复叙犯上的话,只能把刘瑞请到偏室,悄悄道:“那辕固生一听太皇太后崇尚黄老,不喜儒生,然后又有太后提到与黄生辩论的事,所以就大雷霆,不仅说自己那日是赢了黄生,全赖公子下场拉偏架,转移视线才让黄生免了落败之辱,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刘瑞知道鲁儒作死,但是没料他们中的辕固生能这么作死,于是用“我已经麻了,还有什么是能震惊到我”
的语气问道:“说吧!他都当着皇帝的面骂两宫太后了,再加个罪名也不嫌多。”
“还说有太皇太后,太后这样把愚者当个宝贝,还奉为座上宾的老妇一定会令天子公子听信愚音,读尽拙作,从而变得优劣不识,忠奸不分……”
长信詹事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说道,甚至在中途紧张到后背凉,语气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