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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页)

「你們家殿下咋不會生氣,他就是個木頭。」

侍衛一聽清黎這麼評價蕭璟雲頓時就不服氣了,氣紅了整個臉:「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俺們殿下。殿下,雖然永遠冷冰冰的一張臉,可是他真心實意地關照我們這些平民。我們晟國不能沒有他,俺真的不敢相信沒有殿下的大晟會是什麼樣子。。。」

說著,說著,侍衛竟然被自己話語感動落淚。

清黎唏噓道:「你的淚點也太低了吧,又不是三歲小娃。」

侍衛臉一橫,拿著腕帶抹著眼淚:「胡說,我才沒有哭呢。。。」

清黎側過臉:「我還不想看你哭呢。」

好死不死,她還是不經意之間窺見了那一淚,被迫帶入侍衛的回憶。

侍衛原是掖莊關押犯人的看守,為人老實忠厚,與隔壁村落的柳艷兒相好。二人即將美滿之時,卻突遭縣令的公子強勢搶親。哪想柳艷兒寧死不從,竟一條白綾活活氣絕。在縣令的手筆下,此事就被悄然蓋過。為不留禍患,還派出殺手暗殺侍衛。侍衛僥倖逃脫,卻不幸被打斷了雙腿。從此,他便認了自己賤命一條。每日沿街裝瘋賣傻,在酒館之中喝到酩酊大醉,一心求死。

直到一日無意醉酒遇到了蕭璟雲和縣令前來督查運河,想著賤命一條,死之前要把這些居於高堂之上、喜好玩弄權貴之人通通臭罵一遍。於是,在大街之上當著一眾人百姓和官員之面,對著蕭璟雲和縣令粗鄙話語頻出,罵的甚是難聽。

即使被數名御林軍狠狠壓制住,他的狂罵依然不曾停歇,越發興奮,甚至朝著眼前穿著白衫之人吐了一口濃痰,好似這種這般羞辱,才能把這些高穹於天際之人拉下泥潭與他們這群螻蟻一同苟活。

他故意激怒蕭璟雲和縣令:來啊,殺了我啊!你們這群狗官、狗太子!不配為人。

縣令在後臉色漲紅,漸而發青,以冒犯殿下之名責令把此人的舌頭拔出。看似維護殿下之名,其實是為了發泄自己的私憤。

而那位太子殿下從頭到尾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脫下素白衣袍。蹲下身子,凝望著爛布髒衣的他,緩緩說道:將死躑躅只敢言,行思躑躅不敢為。

他反駁:我敢!

蕭璟雲嘴角弧度漸揚,抬手示意放開他。

侍衛遲疑一瞬,而後眼神愈發堅決,拖著一瘸一拐的腿直直朝著府衙之前的鳴冤鼓走去。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心神清淨,舉起棒槌連上快擊鼓面。

他大吼:我要鳴冤!

暑熱六月,鼓聲隆隆,震耳欲聾,宛如擊鼓之人的不甘冤屈皆在鼓面之上書寫。

回憶到此,漸漸收攏。

侍衛還沉浸在回憶之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抹著。清黎在旁不知該如何自處,只好拿著個小碗抓了一把瓜子,「咔嚓」一聲磕出瓜子仁,想聽戲似的評價:「我真好奇,那個木頭到底怎麼樣才能生氣呢?往他身上吐痰也不生氣,我非禮他,他也不生氣。。。難搞哦。。。」

人或多或少,在承受了極大的委屈和憤怒之時,眼淚都會不爭氣地流出。可蕭璟雲並非常人,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木頭。

清黎搖搖頭,看來這氣哭的一條路,行不通!

侍衛趁清黎沉思之時,突然抽出橫刀,刀尖之上閃過一絲冷光:「你竟敢輕薄殿下?!」

完了,不好意思舞到視蕭璟云為畢生信仰的信徒面前。

清黎暗叫倒霉。

剎那之中,一種無聲的窒息感使著她感覺心頭一緊。侍衛剛出刀鞘的刀停止在此刻,風也停止了喧囂,還正欲掉落的雨滴也懸浮在空中。

時間、全部停滯。

她錯愕地看著停滯在時空之中的一切事物,強壓著心臟的絞痛,想推開車馬,卻被一陣刺眼金光反彈回去。

這才發現,這道金光籠罩著整個馬車。金光之下,是似鐵鏈一般的金色金紋圈圈朝著著馬車,光華四散。須臾之中,無處可逃。

清黎:「不知來得是哪位上清之地的仙官,為何不現身呢?」

第1o章聖女之爭(1)

司命突然現身在馬車之內,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本薄薄的手冊,一手拿墨筆。他穿著暗紫色行衣,眸光銳利深邃,不似平時嬉笑打鬧之揚,今日給人不自覺一種壓迫感。

清黎還是頭一次覺得司命長得挺矜貴的,不夠也是,好歹是上清之地的仙官。

不過才一日不見,卻覺得有些生疏。

如今身份,一人一仙。

清黎不自覺也開始收起二郎腿,試探性問道:「你不在司命殿,怎麼突然有空下凡了。別跟我說上清那些老頭發現了我不在忘川,派你抓我回去。」

「不是。」

「也是,上清的仙官從不關注陰府,不過就是少了一個無關痛癢的陰官罷了。」

司命身姿挺拔地端坐在軟塌之上,語氣淡淡:「你今日越界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為何要讓扶桑神君娶你?他的命簿之上,我所寫下的是他會在三月之後,選妃大典之上,向著萬民宣布他無意娶妻。」

「蕭璟雲,一生不會娶妻生子!」

清黎眉宇之間發散著一股肅殺之氣:「司命,你今日怎麼突然敢向我公開你給扶桑所寫的命簿了?你難道不知,司命不該隨意透露命簿內容嗎?」

「孟婆,我來是為了提醒你,別隨意摻和神君的命途。三月後選妃未成,是我給扶桑神君寫下的命定之環,環環相扣,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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