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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哥,但你不也很享受嘛,」溫寺儒把頭湊到任以恣脖子旁蹭了蹭。
任以恣賴了一會兒床就起來了,他在全身鏡面前看著自己那冷白脖子上斑駁的草莓印和牙印,一看就特別的顯眼。
他讓溫寺儒給他創口貼遮住,可惜貼多了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就索性全部撕掉了,無所謂的說:「算了不遮了,被人看就看,反正高考完也沒有人能管我扣我分了。成年人了,談戀愛走心走腎的級正常好吧?」
溫寺儒很滿意自己的人體繪畫創作,盯著任以恣的脖子又咬了咬,含糊笑著說:「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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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他們比較晚到校,全班大部分人都來了,他們都擠在老師辦公室,拿著自己的錄取書複印件在那裡登記自己考上了某某大學。
秦揚見他恣哥來了,就打了一聲招呼,叫他來這邊登記,看到溫寺儒跟任以恣分開去他們班那塊區域登記時,對任以恣擠眉弄眼道:「你們兩又好上了?」
「恩,有意見?我們兩好得很,往事別重提了,都已經翻篇了。」任以恣從文件夾里,拿出自己的錄取通知書複印件,放到他們班那塊。
「我靠,你真考上了h大?」秦揚這個大喇叭一如既往的一驚一乍的說著,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任以恣這次高考常發揮,考上了他從前不敢想的大學,成了他們學校的黑馬,在進步榜榜上有名,還排到了很前,跟旁邊紅色的喜報上的溫寺儒挨到了一起。
更加幸運的是,h大學離溫寺儒的大學不遠,他們兩可以一起在外面住,不用住校。
同學們看到任以恣那錄取書複印件,嘰嘰喳喳的開始議論起來:
「我去,任以恣走了什麼大運啊,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吧?我都沒有他考得好也。」
「你當然沒有他考得好啊,他舍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誰,那都是大家考前拜一拜的好吧,肯定是沾染了學神的好運啊。」
任以恣耳朵尖聽到了,心裡回了他們一句:的確,我現在里里外外都沾著溫寺儒的運氣。
他又聽那些同學討論說:
「哇靠,這玩意有那麼靈驗嗎?」
「不知道,反正他身上行得通。」
「哎沒辦法,」任以恣嘚瑟的拍了拍錄取複印件上不存在的灰,「有得時候我們不得不相信點玄學,我高考時帶了我男友的准考證,那東西護著我呢。」
秦揚錯不及防的被塞了滿滿的狗糧,他鄙夷的看著任以恣,嘴裡難得陰陽怪氣模仿任以恣的腔調道:「我~男~友~」
任以恣舉起文件夾佯裝要打過去般,笑罵道:「找打是不?」
黑旋風正好在這個辦公室看學生們填考上的大學,被他們這麼一通玩鬧給吸引過來,專門走到他們跟前,拍拍任以恣的肩膀:「不錯,說實話,我知道你會有進步,沒想到進步那麼大,大得有點乎我的想像了。」
任以恣佯裝吃驚的樣子:「我丟,真是受寵若驚,難得從老風你嘴裡聽到誇我的詞。」
秦揚在一旁補充,帶著幽怨和羨慕道:「我恣哥有八省聯考的狀元帶飛,肯定牛逼啦!」
黑旋風點頭對他們說:「看來我做了正確的選擇,高三剛開學的時候把你跟溫寺儒放一起。」
任以恣看向溫寺儒他們班登記的那邊:「那肯定,我這個男。。。。。。。舍友好。」
秦揚在一旁偷笑,他知道他恣哥差點口誤說成「男友」。
果然一切口誤都是潛意識的流露。
他笑著笑著,笑不出聲來了,他看到他恣哥脖子上,那一顆顆深淺不一的草莓印,腦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他恣哥與溫某人交戰後,戰況會有多麼的激烈。
任以恣卻沒有去再管秦揚,他心裡對黑旋風的話百感交集,不過後面還是坦然一笑,他已經看開了,不再糾結與過去。
他的確很感激黑旋風讓他跟溫寺儒呆在一個宿舍做舍友,不然,他哪裡能跟溫寺儒開展一段緣分,無論是良緣還是孽緣,他都認了。
就讓往事隨風,他相信否極就會泰來,他在溫寺儒身上得到了滿滿的愛與學習生活上的實際幫助,他有這樣又帥又高又會提供情緒價值的男友,實在不想內耗自己想過去的事情,人是要往前看的嘛。
任以恣登記完考上的學校,就到班主任那邊拿到了畢業照和畢業證,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畢業照一看。
映入眼帘的一排排,一列列穿著黑白色校服的學生們,他們最下面坐著的是穿著紅色po1o衫的老師和領導們。
陽光灑下來,給每個人渡上了一層金色,意氣風發的少年們,風華正茂的他們周身承著光,恣意放肆的笑著,充滿著無限向上蓬勃的活力。
那一刻定格的是攜永的青春。
任以恣很迅的就在高三(1)班那裡找到了溫寺儒。
在全年級大合照那一頁,溫寺儒有好幾張照片竟然都沒有看鏡頭,而是拍到了他看向自己這邊的側臉。
任以恣感到有一股暖流潺潺注入心田,嘴角微微揚起。
他用手指撫摸溫寺儒的臉。
兩人隔著很遠,一個在最右邊的最高階梯上,一個在最左邊的最高階梯上,如果不是溫寺儒玩笑般的「賭約」,那他們會不會一輩子都是不相交的平行線?
但世事沒有「如果」二字,他們因緣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