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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姝色 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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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第1页)

終於收拾妥當,看著懷裡的人滿足,抓著他的袖子沉沉睡了過去。

「殿下,大夫請過來了。」周策在外稟告。透著屏風似乎看見兩道相擁的身影,心中閃過一絲驚異,很快便收斂了去。

室內無人回應,待過了一會兒,聽到男人極具威嚴的聲音:「讓人???進來!」

似乎頓了頓,又道:「先等一會兒。」他用被子將人蓋得嚴嚴實實,終於收拾妥當,才將一截手臂放在榻邊,看到屋外等著的人,他將勾著床帳的玉鉤拿下,整個床榻瞬間被遮的嚴嚴實實,任憑何人也無法窺探裡面的春光。

「進來吧。」周策這才將人送了進去。

「姑娘是近日勞累了些,加上不久前才淋了雨,才會發起高熱,臣給這位姑娘開幾貼藥吃了便好,只是要注意休息。」這是御藥房的張太醫,也是東宮專用的御醫,剛剛被周策一把拉上馬,一把骨頭差點都要折在馬背上了。

本以為是太子殿下身體不適,心中自然焦急,不成想是殿下府中的一位姑娘,張太醫想到近日一直的宮中傳聞,皇上有意為殿下選妃,姜丞相之女和徐太傅之女都是眾人猜測的人選。

眼下這位,張太醫並未見過,剛剛看診的時候聽到裡面的嚶嚀,太子殿下撩開床帳為她整理了被角,能被太子如此對待的人,福氣還在後面。

也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小娘子。

「既如此,周策便將人帶下去吧。」張太醫謹遵裴珣的旨意,並不敢再問其它,他們的工作,日常便也是為宮中的貴人妃子看脈,若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便也活不到至今。

室內只剩下兩人,經過剛剛一遭,蘇婉禾睡得極沉,她杏眸舒展,眉睫微垂,看起來毫無防備,與平日兩人見面大不相同。

平日裡宛若隨時拉好戒備的刺蝟,只想著蘇家的一門榮辱,想的是自己的名聲。

便就這樣愛惜自己的羽毛,生怕與他有糾葛。

裴珣對此頗有氣性,看到那張無害的臉時,還是緩緩將蘇婉禾的手從衣袖上移開,然後離開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蘇婉禾醒來的時候,暮色四合,蟲鳴的聲音在周邊響起,打破了夜的靜謐。

「雲枝。」

見無人應答,蘇婉禾蹙了蹙眉,正欲起身的時候,低頭看到屋內的擺設,才恍然閃過一絲詫異,這並非碧落齋。

她腦中思索著今日的一切,才發現自己還在太子的別苑,眼見已經要入夜了。

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來,白日的那個侍女趕緊上前,端上了一個托盤來:「娘子,您感染了風寒,快些將藥吃了,也好的快些。」

蘇婉禾並沒有馬上去接:「這是—」

侍女端著藥碗,露出一個粲然的笑意來:「是殿下,知道姑娘生病了,請了宮中的太醫來,殿下對娘子可真好。」

見蘇婉禾望向窗外,那侍女以為她是在問裴珣:「殿下下午有事,現下正在前廳,殿下囑咐奴婢,娘子一醒來就要告訴他。」

「你叫什麼名字?」那侍女還在喋喋不休,在她的眼中,裴珣便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蘇婉禾露出一個梨渦問道。

「娘子叫奴婢阿竹就好,娘子您長得真美,難怪太子會將您帶回來,聽說這蘅蕪苑還從未有女子踏入過。」阿竹和她的名字一點都不相符,是個話很多的侍女,就在她還要喋喋不休說著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推門的聲音,她頓時就安靜如雞,看到裴珣站在門口的時候,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蘇婉禾見此,拿過桌上的藥碗一飲而盡,因半日都未進食,卻又不想這藥如此苦澀,眉頭緊緊皺著,被嗆出了眼淚來,瑩瑩掛在長長的眉睫上。

「難不成孤會和你搶不成。」裴珣說話的語氣帶著輕諷,阿竹卻在其中聽到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但在裴珣面前,她是不敢說任何話的,因為她剛來的時候,就因為話多了些被周策打發到庭院灑掃。

蘇婉禾忍住眼中的淚,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來,看著窗外的天色不早,趕緊起身:「多番叨擾殿下,是臣女的錯。」

第22章

聽了蘇婉禾的話,裴珣也算是明白了,別管她昏迷做了什麼事情,總之在清醒的時候,別想與她沾染糾葛。

她都忘了剛剛是怎樣拉著自己,也忘了倒在他懷裡嬌嗔的模樣了。

裴珣被氣笑了,索性清醒的一直都只有他而已。

「蘇娘子這般急著撇清,莫非怕孤賴上你不成?」蘇婉禾知道裴珣一直都是好氣度的,如今這般言語,她分明在其中聽到了一絲惱意。

他不喜女子親近糾纏,就連蘅蕪苑也不曾帶過女子來,想必也是厭惡女子貪慕他的權勢,侯府如今沒落,蘇婉禾並不想在裴珣眼中成為攀附權勢之人。

蘇婉禾起身,面露不解:「殿下龍章鳳姿,是大晉極其尊貴的人,臣女能得殿下垂憐,是臣女的福氣。」

「孤看不見得,蘇娘子每次見到孤都避之如蛇蠍,孤幾次三番救蘇娘子於危難之中,蘇娘子不見得親近,反而與孤越來越疏遠。」裴珣負手站立,分明看到蘇婉禾剛剛被藥苦得差點嗆出淚來,現在這般,見到他竟深深忍了下去。

他心中不知是該說她笨還是說她懂事。

蘇婉禾忍住苦意,眉頭微蹙,從榻上起身,端端正正朝著裴珣福了福身:「殿下垂憐,臣女感激都來不及,怎會像殿下說的那般,是殿下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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