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3章 寻找大福星(第2页)
说不清是谁送谁。
荟英听到老父袁风云也夸刘江,心里很不悦。有了刘江,她才受着这些委屈;有着刘江,她才不能轻易地钓走美人鱼。刘江是一颗毒钉,契入了她的心头,使她极为愤慨。她常常幻想着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使刘江突然暴死,或且让他奇迹般地在这个地球上幽灵似地消失,使她没有了刘江这个不共戴天的死敌,她就痛快地谢天谢地啦!
在荟英的心目中,一切逆她心意的人都是魔鬼,一切顺她心意的人才是好人;像刘江这样的人在她心目中早晚只能是魔鬼,像恩惠户纳长那样的人才是好人。可是,恩惠户纳长这等好人却毙得过早了,而刘江这等恶魔反倒活着。这真是“好人不长寿,魔鬼活千年”
!
半盅烈酒下肚,老父袁风云脸上多了几分红光,话语也逐渐多了起来。又几口烧肠似的烈酒下肚,老父袁风云扬起筷子往荟英的碗里夹了好些菜,不住地说:“回来这么久了,没什么好的吃,山里就是这个样子,有钱也无处买啊!”
老父袁风云话毕,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带着满意的笑容大嚼起来,随后双是一口烧肠的烈酒。
袁荟英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弄来了一个酒杯,把老父袁风云的自酿老酒倒满了一杯,举起杯子,说:“爸,我来陪你喝杯酒,来,干!”
父亲袁风云平生第一次瞪大了眼睛,两个眼珠好像就要蹦出来一样:“你!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袁风云就非常气愤女人喝酒,尤其是喝醉了酒的女人。
喝了酒的女人不检点,放荡,到处跟男人攀肩搂脖子,摸摸捏捏的不守妇道,给男人提供伸展咸猪手的用武之地。喝醉了的女人,尿急的时候用不着分清东南西北,随地一脱一蹲一洒,完了,有拎起裤头的没拎裤头的,一站起就又踉踉跄跄地投奔酒桌去,有时就直接坐到了或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去……
袁风云是不许老伴素琴碰过酒的。
如今女儿荟英不打自招,自己打破了老父袁风云的这个规矩,他怎么不惊得眼珠都快飞了出来了呢!
“爸!你老封建!女人怎么不能喝酒呢?你跟我到城市里面去看看,你就知道国酒茅台、泸州老窖哪一瓶是你们男人的专利?高脚杯、夜光杯哪个杯女人不能举起?我再带你去酒楼、ktV厅走走,看看哪个酒楼、哪个ktV厅喝酒的和陪酒的不是女人?”
说着,她已经把自倒自饮,把老父袁风云自酿的三杯老酒干下了肚。
“你,你不能再喝!你爸这酒烈,再喝你就被放倒了,你呀,来,多吃点菜,多喝点汤!”
老母素琴一边劝荟英不再喝酒,一边给她夹了好些菜。
老妈想叫她多吃菜,多喝汤,以此冲减肚子里的酒……
女儿荟英就狼吞虎咽地吃着鸡肉,喝着汤,还把自己的酒杯又灌满了酒。
老母素琴看着女儿荟英吃法吃得津津有味,知道这些天她受了苦,就又很爱怜地往她碗里扒了好多菜,然后说:“听着你们都市里有会做饭菜的师傅做出的饭菜可好吃得死人啰,是不?要是我还有命活他十年八年,我可真要到你那里去尝个鲜,打开开眼界啰,欢迎不?”
老父袁风云也不再对女儿荟英喝酒的事感到奇怪和懊恼了,他知道女儿毕竟是生活在大城市里,所谓的花红酒绿就是少不了酒的。
袁风云见老伴素琴给女儿劝酒给肉汤,还说要去城里尝鲜,他就不待女儿回答,笑呵呵地扬着筷子指指老伴素琴,挤眉弄眼地抢着说:“你这个老不死懂个啥?都市那里的才算是山珍海味,你这老不死如有运气到那里去,别说山珍海味,光说那汤,都能叫你大解裤带喝,喝一个涨破肚子,胜过你十月怀胎!”
“你这老头什么酒疯啦?你几时到过都市去啦知道那么准?你简直是黑锅底下望见大海,耍话耍过天!”
老母素琴笑哈哈地“嗔怪”
道。
“哈哈,老子是凭空想当然的,保准没错的!”
荟英听着父母的“争论”
,知道时机已到,便放下碗筷和杯子,从袋口掏出了餐巾纸,抹抹油嘴,搓搓几下白生生胖乎乎的手指,便对俩位老人说:“爸、妈,你们都说得不错。的的确确都市里的佳肴风味,跟可可西里这些过锅水煮了就算山珍海味的东西,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城市里的人,财大气粗,家家户户都养有厨师,专门给人做饭菜的,只要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说出来,他们会做得出来,很投合你的口胃,叫你心满意足。山村里这些算什么?山村就只懂得烧火煮熟就行,不管味道好不好,只求吃饱不吃好,但实际上连吃饱都难,更别提成千上万种酸甜苦辣的配料了!只有都市才能餐外餐,饱中饱,还香喷喷美味又营养!”
荟英停了停,眼珠子骨碌一转,叹息说:“哎,只可惜我家还寒碜得很,要是你们到得我家去,才没有好的给你们尝个鲜呢!”
老父袁风云和老母素琴哪能知道荟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你不是嫁在都市里吗?怎么寒碜起来啦?”
老母素琴不解地问,她想荟英样样都说城市好城市富有,怎么一说到她家去,她就寒碜起来了呢?
“你们怎么能知道呢?都市虽然富有,但现在已经不比外国佬富有了。我们国内大6算个啥?人家那些在世界各国上跑生意的大圈仔都变成了外国佬,他们个个有钱有势有好日子过。说到他们的财势权势上,简直可以直接控制着整个世界整个宇宙的经济大头,他们要在世界上掀起一场罕然的经济狂涛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的!要是有缘结交上这些阔佬,即使日本鬼子还敢再次拿洋枪扛洋炮来打我们,这些阔佬完全可以叫这些来犯的日本鬼子哭爹叫娘滚回小岛国去。他们的财力权力还得有谁比得了呢?”
荟英对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说这些话,就像对牛弹琴一样,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大圈仔”
、什么是“世界”
、什么是“经济大头”
,他们只是无端地觉得这是一种人,一种非常有钱非常有钱而又非常有权非常有权的人。这种人有如皇帝一样的伟大。不说能巴交上这种人,就是能看上这种人一面,算是三生有幸不枉作人了!
“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人!我们,我们这些可可西里的鲁莽小人怎么能与他们攀亲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开始心猿马意又非常失望起来。
“那种阔佬可说是可望而又不可及的高大人物,是很难攀附得上的。然而他们是人不是神,正如皇帝是人不是神那样,到头来还是有女人用身心去取悦他,不是也能攀附上去,成了皇帝的妻子吗?只要我们能像那些女人用心去攀附皇帝那样用心去攀附他们,不管哪些阔佬的哪一个,我们都能攀得上的。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等到金石为开攀龙附凤的时候,他们会像福星那样永远把我们高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