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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星雨忽然有点儿后怕,“应哥,你刚才跟她说话了,你确定她是人是鬼了没?”
谢应想到宁眠的家庭状况,没搭理他。
没见过其他人进出。
而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差不多是荒山野岭,跟家里闹成什么样才能做到这么一步。
“应哥?”
何星雨发现谢应半天都没回复他的任何一句话,“怎么了你,你不会现在想起来也后怕了吧?”
“没有。”
谢应垂下眸,摇了下头,“我认识她。”
何星雨:“啊?”
“跟我们一所学校。”
谢应的声音很淡,抬起头,看了眼房间的灯,昏黄的发出光亮,说,“还是
一届,都高三的。”
。。。。。。。。
明德一中的考场。
收卷铃打响,宁眠才掀起眼皮。
自从进入高三,明德除了日常的补课,每个月都会组织一次月考,每个班的同学按照排名来选定所在的班级。
一至三十名在一班,三十一至六十名在二班,以此类推。
按理来说,每个学生都最烦考试,而在明德,高三只有考完试才会休息两天,其中还是因为老师们要用一天的时间来判卷子。
因此,对于月考,学生们又爱又恨。
宁眠昨天晚上又没睡着。
原因无他,乐队。但这次不是因为太吵,而是因为没有声音。往常楼下的摇滚青年已经开始他们的摇滚人生,不吵到个黎明破晓时,宁眠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停下,但现在楼下完全没有动静,寂静得可怕。
一晚上的时间,宁眠从床上仰卧起坐三百次,想知道摇滚青年什么时候摇滚。
连宁眠都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现在甚至想下去问问这时候你们不燃不燥不高歌,难道还要等到明天的月考考场上吗?
开了一晚上的灯,安静了一晚上。
宁眠险些都怀疑是因为自己的死亡目光让谢应不敢造次。
从一考场出来,宁眠准备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
按她这个状态睡下去,她后座的孟祥迟早要笑死在考场上,为了保住孟祥的命,宁眠都觉得自己得认真点儿对待考试。
不过接热水的地方
有点儿远,从走廊最尽头到另一个尽头,临近了最后一个考场。
宁眠耷拉着眼皮走过去,就在最后一考场的门边,忽然停下脚步,愣了下,睁开眼,确定了前边儿的人。
少年还是头银发,不过带了鸭舌帽,尽量地把遮在了帽底,似乎是看到了她,眉梢微微挑了下,却还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名次?”
他的目光对上她,唇角翘起,说:“考都考了,我就顺便拿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