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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王绩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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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第1页)

季應、季應。

江平野默念著他的名字,想不通的事有太多了。他仰倒在床上,抬手一摸,左邊是換下的那件皮衣。他又想起今天下午季應蓋著它的模樣,皮衣牢牢地包裹著他的上半身,裸露出的半張臉小巧精緻,緋紅的唇輕輕觸碰著皮衣的領口——

季應的唇很軟,貼上來時微微張開,隱約能看見一截小小的濕潤的舌尖。他只在唇縫上面輕輕一碰,沒有更深地探求,便跟著主人一同離開了。

或許是睡前雜亂的思緒都圍繞著季應,江平野當晚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的場景很具體。是在他的公寓,他的床上,灰黑色的床單和昏黃的燈光,半開的窗戶吹來陣陣燥熱的風,空氣間瀰漫著黏膩潮濕的氣息,還混雜著一點淺淺的草莓香。

季應側躺在他的床中央,皮衣遮蓋到他的大腿,裸露在外的小腿白皙光滑,薄薄的肌肉線條很漂亮。

他那隻名叫hyun的黑蛇纏繞著一條小腿,殷紅的信子半吐著,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平野,像是挑釁。而後黑蛇纏繞著爬上微紅的膝蓋,鱗片在燈下泛著糜爛的光,尾巴尖在小腿拖開一條色氣的紋路。

蛇頭探入皮衣之中,江平野控制不住想要阻止的手,但黑蛇的度卻比他更快,尾巴一縮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熟睡著的季應似乎受到了打擾,眉頭輕輕蹙起,發出一聲低弱的嗚咽。

江平野不受控制地靠近,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隻手已經搭上了季應的後頸,手指輕輕捏起上面的軟肉,手感好得驚人。

季應睜開眼,帶著水霧的眸子像在勾人,他伸出手用指尖去碰江平野的手腕,就像今晚一樣。江平野猛然發現皮衣之下他未著寸縷。

「你想做什麼啊,阿野?」季應的聲音又柔又欲,宛如深海中蠱惑水手的海妖塞壬,空靈的聲音繞著江平野的耳朵,熱麻了半邊身體。

他的指尖如同蛇尾似的,靈活地插進江平野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那一雙眼睛微微上挑著,眼底漫開一片繾綣溫柔的光。

蓋著的皮衣因為他的動作向下話落,露出胸前大片皮膚。海藍色的發尾海草似的傾瀉而下,堆在線條分明的鎖骨上。黑蛇吐著粉紅的蛇信觸碰著粉紅的花蕊,被黑色的鱗片一襯托,季應的身體白得晃眼。

江平野的後槽牙都要被咬碎,他搭上季應的手腕,壓抑著說:「季應,你能不能別招惹我了。」

被「指責」的那方恍若未聞,不怒反笑,伸出他未受傷的左手勾上江平野的脖頸,上半身柔若無骨地攀上,那條黑蛇消失了,可江平野覺得眼前的季應才是那條美人蛇。

他摟過他纖細柔軟的腰,避免他向下滑落,然後聽他埋在自己頸窩低低一笑,草莓甜香竄進鼻尖,呼出的氣息落在敏感的脖頸,喉結都不自覺地滾動起來。

「算招惹嗎?」他又開始自問自答,「應該不算吧,阿野。還有更過分的事還沒有做呢。」

江平野不常關注季應的活動,但從他平日裸露在外的手臂看,他應該也是有健身習慣的人。而在夢裡,白玉般的軀體覆著一層薄肌肉,寬肩細腰翹臀的。但是在江平野的對比下就顯得清瘦許多,他一隻手臂便能環過季應的腰,將人牢牢籠罩在自己的身形里。

更過分、更下流的事發生在之後的夢境裡。周遭湧入的風都變成了溫熱的水流,窒息的快感侵蝕過他每一片毛孔。季應被壓著的腰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大腿顫抖得不成樣子。

他還是那樣多情婉轉地喊著江平野的名字——

「阿野、阿野……」

江平野心上一顫,等有意識地時候已經主動覆上了季應的唇。這個吻比現實中的更久、更深。季應的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縫,好奇地想要繼續探索更深的腹地,卻被江平野掐住了臉,微微張著兩片唇,被迫接受了一個由對方主導的吻。

在夢境最後,他抬起頭,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狗。他的頭髮被汗水打濕,貼在兩側的臉頰,眼尾泛紅,狐狸眼中的水霧比先前還要更甚幾分,既純又欲,還勾人。

他上下唇一碰,替現實中的季應說完了他先前未說完的半句話:「阿野,真想和你做啊。」

江平野猛然驚醒,睜開眼凝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渾身血氣都向下涌去。

第24章

江平野躺在床上,睜眼看著窗戶外邊。空調外機上停了兩隻麻雀,不知道這麼高的地方是怎麼飛上來的,熹微的晨光落在油光水滑的羽毛上,兩隻麻雀膩歪著相互蹭了蹭腦袋。

江平野伸手在床頭柜上摸了摸,按亮手機一看,才七點,比平時早了許多。

微信頁面里除了群里刷出的99+沒有多餘的消息,江平野捏著手機放空了幾秒,點進和季應的聊天記錄,昨晚到現在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畢竟以現在的狀態他無法和季應正常相處。可慶幸之後,心裡莫名地湧現出一股空蕩蕩的失落。

江平野起床進浴室又洗了個冷水澡。十月份的天,氣溫已經開始轉涼,尤其是早上。一通冷水下來,渾身肌肉都在叫囂反抗。咬著後槽牙忍住了,連呼吸間吐出的都是寒氣。

心頭的躁動難耐,像野火燎原一般燒個不停,連冷水都澆不滅。

洗完澡,江平野隨便用毛巾擦了擦,下身套了條短褲就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