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沈扶从未见过他这么一副丧心病狂的模样,他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却挨到了床帷上,段明烛俯身上来,重重地抓住他的下颌,眼看他那两片薄唇要吻上他的脸颊,沈扶眉头锁紧,伸手想将他推开,他却纹丝不动。沈扶侧过脸颊去,厌恶的神色一览无遗:“段明烛!你这个畜生!”
段明烛吻在了他的脸颊上,尤觉不够,他挣扎得太厉害了,不如前些日子睡着的时候乖巧,那时候,段明烛想怎么吻他就怎么吻他。
“你想骂就骂吧,朕挨骂挨的还少么?”
沈扶怒极,伸手要去扇他巴掌,却被段明烛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然后拽下了捆着床帘的绳子,用它把沈扶双腕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沈扶试图挣扎,然而那绳子却捆得很紧,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开,他指尖一激,四肢百骸都猛得颤抖一下,段明烛强行摁着他,去撕扯他的衣襟。
时值冬日,养心殿里的地龙烧得很旺,屋里温度高,衣裳也穿得单薄,沈扶的只穿了一件中单,轻而易举就被扯开了,其实在前些日子给他上药的时候,段明烛早就不知道看过他多少次了,但那时候,他还把沈扶当成他敬爱的先生,纵然心底藏着情意,却也不敢表露半分。如今情形不一样了,沈扶即将成为他的人,这副身躯看在眼里,心境自是不同。
段明烛一手钳制着他,另一手两三下除去自己的衣裳,露出精健结实的胸膛。他的身上不少昔日旧伤,皆是在北境与北凉军打仗时留下的。反观沈扶的身子就不一样了,他的皮肤白皙平滑,却并不显瘦弱。沈扶虽是文士,但君子六艺也不曾落下,多多少少练过些骑射功夫,愈衬得他身形颀长而匀称。
沈扶哪能受得住这般侮辱,他极力挣扎着,厉声呵斥:“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把三纲五常和礼义廉耻置于何处!你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吗?!”
“礼义廉耻?朕还有那种东西?”
段明烛笑意更甚,用力掐着他的腰肢,凌厉的视线透着嘲讽,“先生曾经说过,‘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是如今朕不想买你的文武艺了,先生把身子卖给朕又有何妨!”
沈扶的力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手边连个利器都没有。
就在段明烛打算强行要他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一个通传的声音:“太后到”
沈扶打了一个冷战,段明烛脸上癫狂的笑意霎时消失,低声道:“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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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行路难(六)
即便现在再有兴致,段明烛都不得不按捺下去。他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裳,赶紧手忙脚乱地给沈扶解开禁锢,又替他穿好衣裳。他没做过伺候人更衣的活儿,衣裳穿得颇不得要领,好在沈扶没有再反抗他,很快将衣带系好。
段明烛抽下了沈扶的带,伸手拢起一把青丝,重新将其绑好,做完这一切,沈扶总算平静下来,恢复了一贯清冷自持的模样。而段明烛却没时间穿衣裳了,太后直接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进殿,门口虽然有韩卓守着,但是栾太后如今在后宫一手遮天,韩卓定然拦不住她,等她走进厢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面:沈扶一袭白衣齐齐整整,除了神色苍白,看不出什么异样。而段明烛赤裸上身背对着门口,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裳。
几个宫女太监见状,均把头低了下去,没有一人敢抬头看。栾太后看到这副情景,却是怒意滔天,怪不得缇行厂一直交代没有从沈扶身上查到景王下落,原来,沈扶根本没在缇行厂,而是被段明烛藏在了养心殿,不仅如此,堂堂皇帝,竟然还能做出这腌之事。
段明烛理好了衣裳,起身走到栾太后面前,作了一揖,低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栾太后怒极,却不好在下人面前作,沉着声音吩咐:“你们都下去。”
几个宫女太监赶忙退下,关上了门。栾太后上前,直接挥起一巴掌落在了段明烛脸上。
“放肆!哀家看你简直无法无天!”
段明烛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心里轻叹口气,低了低头说道:“儿臣知错。”
自从段明烛幼时被栾太后收养过去,她就没怎么管他。栾太后生皇长子段明熙,对于段明烛向来都是放养。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她也不会理会。直到延熹十八年,段明熙因病去世,栾太后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好在那个时候段明烛在北境,不用日日对着她。但是每次回京,都能明显感觉到,栾太后对对他根本没什么好脸色。
此时,栾太后脸上写满了愤怒:“你好大的胆子,窝藏罪犯在养心殿,还……”
她抬了抬手,尖锐的护甲指着沈扶,“还把他当成……”
栾太后在后宫待了三十多年,实在说不出“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