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盗墓穿越我继续屠龙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2章 过往迷雾四二更(第1页)

小时候的戚清外表看起来其实和现在相比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脸上的一点婴儿肥和眼中纯粹的懵懂之外,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了。

此时的小戚清个头才刚刚到了他们大腿的一半,但从她包裹在棉裤中的较长的小腿比例,便不难判断她之后的身高绝不会在矮的那一梯队里——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成年后的戚清的身高放在国内北方都已经算不错的水准了,即便在毛子国也算是在平均身高线上。

当然,现在的小戚清还是个矮矮的小女孩,一张微圆的鹅蛋脸因为气候和环境的影响而泛着明显的粉红,她睁圆的双眼穿过他们的身体,瞧着外面一派祥和的雪景,转过头朝着门内喊道:“Матушка,снегостановился!(妈妈,雪停了!)”

“Ой,яужезнаю,дорогая。(哎,我已经知道啦,亲爱的。)”

一个如棉花般柔软的女声自屋内响起,伴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三人顺着声音源头望去,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女人穿着长裙缓缓地走了过来,让他们一时有些失语——并非是因为她的外表美丽到让人难以用凡间的语言去形容,而是因为女人那片原本应当长着五官的地方,模糊得就像是盖了一层磨砂玻璃,一点特征都看不出来,唯有那处大概是长着眼睛的位置,能瞧出点银灰的色彩。

……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他们从这一异状中琢磨出什么东西,就瞥见了屋内的另一个身影——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发的半透明的女人,此时正伫立在屋内,就像一个真正的幽魂一般——这正是戚清本人!

无邪瞪大了眼睛,刚想叫出她的名字,却很快就发现对方的视线焦点并没有在他们三人身上停留,看起来并非是不想理睬,而是真的没办法看见他们,就仿佛他们处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中。

女人的双眼半耷拉着眼皮,两半银灰的弦月凝望着那个浅金色的身影,安静地注视着她拉过那年幼的自已,笑着说了些什么,转身进了屋内,然而唯有那小孩洋溢着欢乐的五官清晰可见,大人的面容却像是被人恶作剧了一样,涂抹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并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在场的她轻浅地叹了口气,随着心中那份真切喃喃自语:“果然……我根本记不得你的脸了。”

而后又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这就能算是我的‘心魔’的程度?未免也把我看得太低了一点,建议您老人家换个场景,可能我还会感触深一些。”

姑且不说无邪几人在听到她这些话后心情有多么复杂,控制着这片领域的管理者像是真的听见了她这所谓的“诉求”

一般,面前的场景和人物在顷刻间开始扭曲起来,画面如同榨汁机一样螺旋搅拌,色彩逐渐变成了一片枯萎的黄。

然而就在这时,戚清却像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淡淡地说道:“这场景我先前就见过一次了,看来你是真的拿不出什么新意吗?”

黑瞎子听了这话后便明白了这下一个本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恐怕又是那腐朽的实验室。

不过因为戚清这一句话,变化的场景不自然地卡顿了一瞬,而后便更加迅速地转动起来。要是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这变化上面,恐怕自已也会感到强烈的不适。

戚清看着这般变化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还真智能……西王母确实是个会整的,千年前就懂得人工智能这一套了。”

相比之下,她甚至觉得自家外挂都没这么智能,说一句话还得靠她自已硬猜。

无邪却是因为她这句话沉了脸色,眼中一丝低落的情绪闪过。黑瞎子虽然和他们讲述过尼伯龙根的遭遇,但并没有详细到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说清楚,因而他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戚清还能够说出这样的白烂话!

她竟是完全没有因为这个陷阱挖掘出了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而生气,反而还一会儿嫌弃起陷阱不够智能,一会儿夸赞西王母会做陷阱,很是自相矛盾,也更是很不合时宜。

陷阱倒是非常的贴心,见戚清不愿意重复观看一样的场景,便真的给她换了另一个。

但转换的场景让戚清在看清的那一瞬有一些不明所以,只因为这个场景被定格在了一间内部装修很是豪华的宽敞的办公室里——她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是校长室,不过校长室有啥记忆会让她感到被诛心的痛的?

明亮的灯光下,隔着宽大的办公桌,一老一少正喝着下午茶,年长的老人留着一头整齐的白发,穿着笔挺的西装,上衣口袋永远插着一朵艳红色的玫瑰,他明明已经是个老人,可坐姿却闲适得像是个年轻的花花公子。

但也是这样一个老人,在他的西装下面隐藏的是能够随时暴动的肌肉和血液,生出裂纹的双手依旧能紧紧握住他那柄最爱的折刀,将刀锋狠狠地扎进敌人的心脏之中。

而现在,这位老人正用锐利的目光看着面前十几岁的少女,沉稳地问了一个问题:“虽然我早就已经对于这个结果有所预料……哈,不对,应该说我选择带你回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这个想法在干预我的行动了。但我还是要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要走进这个注定会沾满鲜血的殿堂吗?”

三人闻言偏过头去看向被询问的那一方,却对于少女此时的模样怔了一下:已经长开了的少女和他们想象中毫不相同——这并非是指外貌上,而是指神态上——她的神态已经不能说是平静,而应该说像是一潭彻头彻尾的死水。只有她依旧在呼出的气息和胸口的起伏,才能证明它们的主人并非是个死人。

“我难道有别的选择吗?”

年轻的戚清漠然道,仿佛一台冰冷的机器一样向老人剖析着自已,“我以为你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混进人群里,昂热。我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头野兽,人和野兽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办法办到,更何谈一同生活?昂热,我只能够选择卡塞尔,当年你将我带回来,不就是因为我能够成为一把完美的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