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铲除后患(第2页)
安歌儿心头一震,那晚在门口听到的他和杨梅画的斗气话在耳边重复。她咬了咬下唇,斜瞥一眼苏广图,目光有惊慌和恨。迟疑了一下,再次摇摇头。
苏广图没留心她目光的成份,见他摇头似乎稍有放心。他点点头,又随便说了几句无心的关怀话,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乐儿屋里,他立刻让老诚备马车去了外室小妾那。
他蜷躺于坐榻,头枕在小妾盘坐的大腿上。任小妾绵软的手抚摸头脸身体,他只闭目哼小曲。
突然终止哼曲,抬手摩挲着小妾的粉脸道:“这脸儿跟豆腐一样白嫩。”
说时掰她脖颈调情道:“下来,让我咬一口。”
小妾依了他,俯脸让他咂,然后雄雌鸡对啄一样互咂了一会。苏广图又陡然兴致全无,重新回到开始躺姿,哀怨道:“杨氏都病瘦成一个骷髅骨了。可昨日不得不携她去贵人府上道贺,那场面,别的夫人都雍容华贵,娇艳动人,为夫君攒足了面子。唯独杨氏,实在令我颜面扫尽。若带的你这张脸蛋儿去,管他福晋、郡主、夫人,统统比下去。”
小妾轻拍一下她,嗔怪道:“额——您就只一张涂蜜油的嘴。奴为老爷您生儿育女,您连接我进府都做不了主,别来奴这抱怨。”
“杨氏已经病得差不多了,要是得场大风寒,估计你的好事就近了。”
他又举手抹小妾的脸。
“得大风寒?”
小妾狐狸般的眼珠子一转,“她昨日不是出府吹了风吗?”
“可不是,而且昨日夫人们都知悉她身体欠佳,刚才我出门时还听丫头说她头疼卧床哩。”
小妾挪开他枕在自己盘腿上的脑袋,起身进屋。不一会出来,把一个小纸包塞到苏广图手里,嗤鼻道:“这两年你不是常给她献殷勤买老北京煎饼果子,还每次不忘在她最喜的芝麻酱上加点香料,估计你加的酱香太少。你回头再去给她买个煎饼果子,把这料加三倍,叫她止风寒头痛还止呼吸哩。”
“小狐狸!”
苏广图阴笑刮一下她鼻尖,“你确定仵作验不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年给她加的料和这包里的料是一样的。你呀,既然做就不要优柔寡断。”
外室戳一下他的脑门,“草乌这东西吃对了是止痛药,吃多了是止命药。你那样恨时下多心软时下少,少时只止身上各种痛,她当然没觉察,多时难受可没止命,她只以为自己病犯了。弄得她时好时坏,又死不了。你这次给她多放些,一次帮她解决痛苦。”
当晚,苏广图破天荒到杨氏屋里看杨氏,并问冯妈妈给夫人吃什么药。冯妈妈说还是按平常大夫开的方子抓药。
苏广图说:“既然这药方不见效为何还吃?我昨儿听同僚说草乌不单能治夫人这病,是补药又是止痛药,你去药铺问问大夫,行的话抓几幅给夫人吃。”
冯妈妈去了,把病症说给大夫。大夫说草乌是补药,确实适合夫人这种类风湿还兼各种并症患者使用,给她开了适量。冯妈妈回来遵医嘱煎煮汤药。煎好了,上个厕所回来,苏广图已偷偷把他那一包粉也加了进去搅匀。
结果杨氏吃下去挣扎了一夜,第二日早上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