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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下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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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頁(第1页)

「不說的話,那這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鋒利的刀尖順著他的臉孔一路滑到嘴角,蘇錦瑟用力捏開他的嘴,陰涔涔地笑了笑,「你還敢說不知道?」然而不等對方回答,她猛地舉起匕,一下捅進對方肩胛骨縫中。

「指揮使大人您冷靜啊!」

周圍怎麼這麼吵?

「趕緊攔住大人!」

誰拽我?

「還有氣兒!帶走帶走,別讓他死了!」

你們幹嗎都慌慌張張的?

「你確定?」

楚冀盛低沉的聲音從頭上響起,蘇錦瑟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單膝跪在他面前,手裡還拿著那把染血的匕。

血?哪兒來的?

「臣確定這把匕與當年那把絕對出自同一人之手。」

蘇錦瑟抱拳回復,楚冀盛示意貼身隨護將匕收起來,雖然不情願她還是交了出去,只是那視線卻黏在了上面,讓隨護感覺脊背發涼。

「含章。」

「臣在。」

楚冀盛的聲音讓蘇錦瑟終於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再次恭敬的跪好,隨護趕忙後退幾步悄悄擦掉額頭冷汗。

「這件事交於周瑾督辦,不可莽撞。」

「臣領命。」

蘇錦瑟抱拳應下,起身告辭。

楚冀盛目光複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樣單薄的身軀卻肩負著如此沉重的仇恨,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說不準哪一天蘇錦瑟的精神就會被壓垮,她會徹底迷失在之路上。當年楚冀盛讓趙旭和秦森把她留在武德司,不是不知道她在西境的部署安排,卻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時間能化開她的些許執念。但是沒有用,六年後蘇錦瑟還是走了,入西境四年不曾回都,時間只是讓她心裡的仇恨如野草般瘋長,侵蝕著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身為一國之君,楚冀盛竟然開始盼望著那些人能趕緊跳出來篡位逼宮,讓蘇錦瑟把那團憋在心底鬱結成疾的邪火發出來。

不知道那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年長的國君嘆了口氣,看著隨護手中染血的匕犯起了愁。

武德司的提點和提舉二職向來是由國君最為信任的伴伴擔任,下屬三位幹辦公事也是各司其職,主管刑獄審訊的秦森是國君年少時的伴讀,主管稽查抓捕的蕭初七是上一任幹辦公事的養女,這兩位也都算是武德司的老人了。

國君這次行宮避暑,跟在身邊的是主管內城護衛的武德司幹辦公事周瑾。

周瑾是稷州周氏遺孤,本家直系死的就剩他一個了,今年二十有七不曾婚配,倒也是孤家寡人無後顧之憂。這人原本是個直臣,早些年在都察院幹著左僉都御史的活兒,年紀輕輕就位列正四品,前途大好。後來不知道是惹了哪個達官顯貴鋃鐺入獄,沒家世沒背景,眼看著離死不遠了,突然就被武德司提舉趙旭給翻案救了出來,然後直接進了武德司當了幹辦公事,從直臣徹底成了國君手中的刀。

蘇錦瑟和周瑾不熟,特別的不熟。當年在西境的時候她是聽說過上面換了人,但因為自己的直屬主管一直是趙旭和秦森,所以對於這次人事調動就沒怎麼關注,不成想有朝一日會和對方打起交道。不過周瑾的人品別說是武德司,就算在整個兒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或者說他這樣好的人根本不應該在武德司。

而他也確實曾任職都察院。

蘇錦瑟覺得這件事肯定另有內幕,她這人不喜歡管閒事,但是陳謙池八年前入職都察院三年前升職四品副判,周瑾這左僉都御史兩年前被人構陷差點沒了小命兒,要說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只是巧合她是打死不信的。這盤棋不光她下了很久,對方也是早早就開始布局,可蘇錦瑟本不在這棋局之中,是對方傷她心肺逼她不得不下場,那麼最後就不要怪她掀翻棋盤,攪得天翻地覆人畜不寧。

心裡惦記著事,直到回了弦語居蘇錦瑟才想起來,這裡還住著個被她扣了西瓜的賢王。正在猶豫要不要跑路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穿著單薄裡衣擦著頭髮的楚靜韻毫無預兆的就走了出來,衣襟鬆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溫潤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剛剛洗過澡的臉頰透著淡粉色。蘇錦瑟的出現顯然也讓他有些意外,就這麼呆愣地站在廊下,微微張開的紅艷薄唇格外誘人。

人生,有點兒太刺激了。

「剛剛真是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給您道歉。」

強烈的求生欲讓蘇錦瑟身體先一步動作了起來,彎腰鞠躬道歉一氣呵成,等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楚靜韻已經攏了攏長發,笑容溫柔的說道,「該道歉的是我,太莽撞嚇到了你。」只是他整理衣襟的動作透出些許尷尬慌亂。

「沒有沒有,您也沒對我做什麼,是我反應過度了,沒傷到您吧?」

蘇錦瑟趕緊擺擺手,楚靜韻微笑著緩緩搖了搖頭。

「無事。」

可憐我那半個冰鎮西瓜啊!

蘇錦瑟心裡哀嚎著卻不敢說,還要感激賢王大度不跟她計較。

活著真艱難。

人生的刺激完了之後驚喜就來了。

這邊剛取得了賢王的諒解,那邊就有人登門拜訪,一身墨綠色窄腰制服把人襯得如翠竹般精神挺拔,周瑾的樣貌三分英俊七分儒雅,整個人透著浩然正氣,跟武德司格格不入。

不愧是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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