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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后我嫁给病弱世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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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第2页)

江术此时正在回侯府的马车上,他手中捧着一卷手抄的经文。

这是他刚从白马寺道圆大师那里拿到的。

他不相信什么能预知未来的神通,道圆既敢那般肯定,十有八九是他知道什么,甚至手中握有能证明他身份物证。

文帝的私印不能用,仅凭李才人给他留下的那个遗物,恐怕还不足以说明他的皇子身份。

他于是一大早就往白马寺跑了一趟,正好今日慧海他们要入宫给祝太后念经超度,是道圆大师招待了他。

他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催促车夫,“快点。”

车夫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侯府。

江术直奔江文铮书房,把经文放好,然后又回到东小院。

忙了一早上,他有些累了,便歪在谢凤林从前睡觉的软榻上休息。

江文铮他们到得侯府,听立夏说江术在睡觉,一时哭笑不得。

武宁侯对江文铮道:“你先别惊动他,拿物证来给我二人看看。”

江文铮颔首,将二人带到自己书房,拿出一个小匣子,他打开匣子上的锁,匣子里用红布包着个东西。

“这是他来时,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

江文铮说着把红布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孩戴的金锁,“在这里,有‘宁煦’二字。”

他拿起金锁递给武宁侯。

武宁侯仔细辨别金锁上面的字,毕岩也凑过来瞧,果然见上面刻着这两个字。

光凭这一个东西,未必能说服满朝文武。”

毕岩皱眉,要知道朝中还有不少程党官员,如果让这些人在魏王和江术之间选,他们一定会选魏王,因为江术登基,便意味着谢凤林是皇后。

谢凤林与程党积怨已久,绝不会放过他们。

“还有还有,”

江文铮拿起匣子时,便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纸卷。想必是江术刚放进来的。

他于是把这纸卷拿了出来,一点点展开,原来是一卷抄写的《药师经》。

江文铮微微蹙眉,迅速在纸上找可以证明江术身份的地方,目光落在经文的最后,那里有一句,“保佑我儿宁煦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还是不行,那些人可以说宁煦是重名。”

武宁侯道。

“李才人既是宫中妃嫔,应有其他的笔迹留存,不如找出来比对一下?”

江文铮猜测着江术的想法,说道。

武宁侯看向毕岩,只见他盯着那经文上的字,皱起眉头沉吟。

他默了默才说:“这样,咱们先进宫一趟,把这金锁拿给诸位看,若有人质疑,我们再寻别的证据。”

江文铮答应,心说好一株墙头草,争着立头功呢。

“要叫世子一同入宫么?”

武宁侯问。

毕岩摇头,“先别惊动他罢。”

他对江术了解不多,但这人能降住谢将军,可见并非表面那么懦弱无能。而且调查戚宁山一事他也参与了。

毕岩心中忽地冒出个念头,莫非江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

份?

回宫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江术早就知道此事,故意接近谢凤林,与她成婚,然后一点点靠近权力核心……

不对,他若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最恨的人就是先帝与戚珩洲。

他完全可以借戚宁山的手杀了戚珩洲,谢凤林有的是这样的机会。但他们什么都没做,直到今天,谢凤林仍是站在祝太后母子那边,替他们对付程党。

毕岩揉了揉眉心,没让自己再想下去。多想也没用。就算这一切都是江术策划又怎样,他想让众人以为他一无所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就得这么以为。

皇宫内,谢凤林把戚珩洲送回寝殿。

戚珩洲情绪仍难以平复,红着眼眶看着谢凤林。

谢凤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让内侍退下,坐在榻旁道:“姨母是程家父女害死的,我这也算帮你报仇了。”

提起祝太后,戚珩洲眼中不禁泛起泪光。

“但姨母也并非无辜,景阳宫的大火是她让人放的,然后嫁祸到程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