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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良心两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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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官轻民(第2页)

乐名喧慷慨激昂说:“保护干部有错吗?论功行赏、以功抵过有错吗?如果有错,我愿承担责任。”

李向茂等人也想张口回击,看见曾华不怒而威的神态,话到嘴边便戛然而止,生生咽回到肚子里。

刘真扫视几人一眼,面露轻蔑之色,严词批评说:“杨书记、刘组委包括我过去有错不假,你们揪着不放,大放厥词,我们也无可奈何。”

“但是,我们能知错即改,金盆洗手。而柴书记你们呢,有错不改,一错再错。你们值得炫耀和骄傲吗?”

“‘保护论’也好,‘功过论’亦罢,‘刁民论’更甚,根源是干部忘记根本,丢弃初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自认高高在上,人民低他数等。在你们眼里,法律和纪律是用来保护干部的。”

“因此,各类奇谈怪论大放异彩,‘轻罚官、重罚民’大有市场,官官相护成为潜规则。”

“我只问你们一句,干部与人民,谁是主人?谁是公仆?关系该如何摆正?”

柴明等人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刘真盯着对面闭目养神,貌似悠然自得的李学针说:“李镇长,我说的对不对?”

坐山观虎斗的李万针如受惊的鹿子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双眼。昨晚曾华已和他通气,给足了他面子。他老婆牛金花却不依,大哭大闹,怂恿他豁出去,拚死保护牛仁这个混蛋小舅子。

他心知肚明,曾华现在如日中天,他如丧家之犬,哪是曾华的对手。此时死保牛仁,定是自取其辱,牛仁要栽,自己也要搭进去。他此时最佳的策略只能是蛰伏,忍声吞气,择机东山再起。

他跪在牛金花膝下的榴莲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分析当前的形势,苦口婆心诉说自己的苦衷,誓只要他再得势,必重新安排好牛仁。直到半夜时分,牛金花才饶恕他。

李学针老奸巨猾,并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束手就擒。他根据多年的经验,官场的潜规则,知道自己虽然失势,小圈子也暂时解散,但只要他不率先表态,自然有人出于官官同体,利益共享的思想,对牛仁的严厉处分油然而生切肤之痛,保护牛仁就是保护自己。只要反对者众多,众怒难犯,牛仁就有轻罚的可能。因此,他会前制定的策略是装聋作哑,静观事态展,不利时大义凛然,有利时趁机翻盘。

刘真好可恨,似乎看透了他的如意算盘,把矛头直接引向他,把火烧到他的屁股上,让他不能稳坐钓鱼船,做黄雀在后,逼得不得不提前表态。他恶狼般的眼睛狠狠瞪了刘真一眼,旋即目光柔和,把头转向曾华,谦恭地说:“牛仁罪有应得。我听曾书记的。”

曾华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白开水后,锐利的目光环视会场一圈,神情严肃说:“牛仁的违法违纪人神共愤,证据确凿,处分他应该名正言顺,一帆风顺。但让我大开眼界的是,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为他喊冤叫屈,请求网开一面。”

“印度有臭名昭着的种姓制度,把人分成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陀罗和贱民。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根除了种姓差别,‘人民万岁’响彻云霄,人民当家作主。”

“‘官贵民轻’意识在我们有的干部脑海中根深蒂固。‘官官相护’畸形变态,‘轻罚官、重罚民’思潮在柏城镇大有市场,已成自然行为,确实细思极恐。”

“对犯错干部无条件的宽容甚至是纵容,就是党纪党规的亵渎,对人民的犯罪。请有些人摸着良心反思。”

曾华掷地有声表态:“今天即使大家全部反对镇纪委对牛仁的处分建议,我也要坚持到底。”

曾华斩钉截铁说:“此事不予再议。根据组织原则,同意镇纪委对牛仁处分建议的请举手。”

刘真、刘善、杨伟、江山、云飞、陈晓波立即举起了手。李学针、章小飞、乐名喧、柴明四名党委成员已成少数,不得已缓缓举手同意。

曾华声色俱厉说:“云飞主任,牛仁从明日起到食堂工作,你负责监督管理。他如不到岗,就以旷工论处。旷工15日,就按《劳动法》规定予以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