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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年轻男人不是严特助,而是严洛。
“为什么给我折价券?”
为什么选择我?封祈问得并不直接,他趁着大家都下车的时候贴近了严洛的耳朵,低声问,结果见到严洛转头,露出得意的微笑:“因为你到恒建集团这边后,我都有在观察你啊,你没有注意吗?”
“有注意,不过以为是岳夏让你盯住这个企划案子,防止别的部门从中作梗。”
封祈耸肩,他白天看严洛的表现,觉得根本就是个标准的监工。
“那当然,不过我偶尔也会假公济私。你也知道,在结婚前,这方面还是更谨慎得好。结婚后,如果让她生下小孩,我反而会轻松些,你知道,女人在婚后总是照顾孩子多一些,会忽略自己的丈夫,这样我就可以继续我从前的生活了。”
“你这种个性不会得到女孩子的喜欢。”
封祈皱眉,觉得要跟严洛结婚的岳小姐倒很不幸。
“除了爱情这方面,其他方面,我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当然,性向这个东西没有办法。至于丈夫的责任,我都会尽到。不说了,这些事情没什么意思。”
严洛推开酒吧的门,老熟人一样跟里面的酒保打招呼,要了两份简餐,然后挑了看起来最干净的位子坐了下去。
“又是乘公车来的?”
酒保跟严洛打招呼,目光却落在了封祈身上。
“薪水有限,所以能节省的地方要节省。”
严洛替封祈接过啤酒,介绍说:“这是我要追的伴。”
“嗯。”
酒保点头,但还是有些诧异。封祈有些郁卒,就问严洛是不是自己看上去很老。
“顶多二十五岁。他诧异是因为我从前都大多数时候都是泡十几岁的男孩。”
严洛举杯与封祈相碰,干了后,就埋头吃起咖喱牛肉饭。
“但由于这次是快结婚了,所以为免惹麻烦,就必须找一个人成熟、懂得适时离开的人当性伴?”
封祈很久没吃到这家的咖喱牛肉饭,尝尝发现似乎还是老味道。
“是的。还要啤酒吗?”
严洛吃得很快。他擦擦嘴巴,结了简餐的帐,然后没等封祈的回答,就为封祈跟自己又要了杯啤酒。
独断独行。
封祈看着严洛的举动,又为严洛下了个定义。不过想到他自己年轻时候也有这样的倾向,便对严洛的举动释然了,何况在圈子里,主动的一方总是有些强势的。
“封……祈?”
犹豫的声音从两人的别后传来。封祈跟严洛同时转头,见到酒吧老板在还不多的客人中,双手微微颤抖着。
“很久不见了,阿穆。”
封祈擦擦嘴,微笑着站起来,“没想到你还那么喜欢俄语歌。听着不错,很忧郁,但适合你的这里的气氛。还弹钢琴吗?我刚才注意到它没有蒙尘。”
“真的是你……”
被封祈称为阿穆的老板上前,紧紧抱住了封祈,眼眶红了:“我以为你死了。你那个时候消失,裘泽也消失了,我找人打听,大家都没有你的消息。”
“我怎么可能死。穷人贱命,我比蟑螂的生命力还强。我有阵子没混这圈子,去南部待了两年,后来回来,也都是去别的地方找伴。”
封祈注意到严洛眯起眼睛,便意识到严洛感觉他被排除在外了。这场回忆,跟严洛无关,所以,封祈觉得没有必要把严洛引进来,不过,显然有些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严洛说:“原来你就是老板口中那个被音乐人甩掉而自杀的男人。”
封祈失笑,对严洛的这种口无遮拦回以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