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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卧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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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节(第1页)

  那手握着她时用了很大力气,像梦里大表兄把她拽入佛堂时一样。

  思绪再度变得凌乱,她下意识要挣扎甩开,“你……放开我!”

  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到内间,谢泠舟听得真切,目光倏地沉下。

  而崔寄梦身侧的谢泠屿却一头雾水,为何表妹在见到佛堂时会这般震惊,甚至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不对,谢泠屿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会不会表妹不是害怕佛堂,而是因他情急之中拉住她的手,姑娘家害羞了?

  他抿唇笑了笑,有意逗弄,在崔寄梦眼前晃了晃手,“表妹,醒醒神。”

  这一晃把崔寄梦的魂都给招回了,她赧然笑笑,“对不住表兄,我……”

  她越羞赧,谢泠屿越想逗弄:“这佛堂有何不对,把表妹吓成这样?”

  崔寄梦长睫颤了颤,失口道:“没吓到,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谢泠屿不以为意,只顾着打趣:“说不定梦里来过,要不就是表妹夜里灵魂出窍飘到这佛堂来了。”

  此话方出,崔寄梦当即惶恐地微微睁大眸子,明知二表兄不可能知道她做的那些梦,还是吓得不禁屏住呼吸。

  而内间,谢泠舟的心跳亦是漏了一瞬,他凝眸定定盯着她。

  是他的错觉?

  她被问住了,且看上去很是慌乱。

  谢泠舟神色一凛,提步往外间走去,刚要推开门,听得崔寄梦郑重澄清,“怎么会呢?就是先前在一处寺庙见到和这一模一样的佛像,有些被惊到了。”

  放在门上的手一紧,又缓缓松开。

  谢泠舟垂眸,暗笑自己是受梦困扰导致心志不坚,竟疑神疑鬼起来。

  世上怎会有两人做一样的梦?

  而佛像前,谢泠屿见表妹被他的话吓到了,想着她是最近总做噩梦,人又胆小,只怕是想到鬼怪了,忙宽慰:“表妹别怕,我说笑而已,其实天底下的佛像都大差不差,表妹不必震惊。”

  这话点醒了崔寄梦,幼时常和祖母去拜佛,见过的佛像还真不少,再说那是个梦,梦的细节是会记错的。

  谢泠屿趁机提议,“表妹不总做噩梦么,不如拜拜佛祖,说不定有用。”

  他一打打杀杀的武将,要是信佛饭碗哪还端得住?但也知道有人信佛纯粹图个心安,就随口一劝,不曾想崔寄梦真被说动了,在蒲团上跪了下来,朝着佛像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

  她虔诚跪拜时,内间的门开了。

  谢泠屿望去,见兄长徐步走出,大抵是公务繁忙之故,俊颜略显苍白,眼底露出倦意,即便如此面上照常平静无波,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看一眼佛像,越觉得兄长是念佛把自个念成一樽佛了。

  谢泠舟目光似不经意,轻轻掠过蒲团上跪着的少女,见她膝弯压得蒲团凹陷,蒲团粗糙,跪久了怕是会难受。

  谢泠舟锁眉,收起那些冒犯的念头,转向谢泠屿:“二弟怎有空来佛堂。”

  “来和兄长道谢!”

谢泠屿笑说,将备好的谢礼诚挚奉上。

  谢泠舟漠然收下。

  那边崔寄梦听到兄弟二人对话,匆忙从蒲团上起身,走到二表兄身侧偏后的位置,朝大表兄福了福身。  她全程没有抬眼,谢泠舟也仅仅是像初见时,颔回礼。

  谢泠屿哑然失笑,这二人明明见过很多次,但每次一次见面,彼此都恨不能再疏远一些。

  许是性子合不来。

  一个是他的未婚妻子,另一个是他兄长,谢泠屿摆出中间人的姿态,再度朝兄长致谢,“上回多亏兄长,否则我们就被那恶妇唬的团团转了。”

  谢泠舟想反问他,仅仅是朱嬷嬷之故么?但终究未多言,只道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