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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蔷薇薇薇安最后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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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死里逃生后见到钴蓝,跟见到妈妈也没有什么区别,薇薇安一直将钴蓝当作自己的老师长辈,这一下又被钴蓝悉心照料关切询问,心里巨大的委屈和悲痛一下喷涌了出来,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一直在骑士长大人面前保持的礼貌和仪态也顾不上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承受的压力远远超过了她的底线,终于脱离了鬼怪般恐怖的里昂以及死神一样的维尔德,再次见到亲如师长的人,她怎么能不嚎啕大哭呢,薇薇安也不多想,扑进了钴蓝的怀里就开始大哭,她是真的很害怕,里昂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的所有经历,使她心中血肉模糊的伤痕越裂越大,无法愈合。

女孩纤细的手臂无法彻底环绕住成年男子的腰背,但薇薇安仍然竭力死死抱住钴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骑士长的怀抱灼热,搂住她的胳膊强健有力,这不是梦,她真的已经安全了!

好消息

胸膛被薇薇安的泪水润湿,掌下是薇薇安散乱的黑发与单薄的背,她已经哭了很长时间,现在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无力抽噎。

骑士长的双眸深不可测,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他是如此珍惜的保护着薇薇安,教她一笔一划的认字,纠正她每一个错误的魔法发音,宁愿自己承受蚀骨的折磨,也不愿侵犯她丝毫,甚至违反了在神前发下的誓言,隐瞒了她的身份,将她放在离战场最远的多玛,他一早就应该想到,除了自己是没人能保护好薇薇安的,他不该相信艾博杰农的信誓旦旦!

钴蓝的胸口发闷,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不会伤害到薇薇安的情况下,将双臂收的更紧,薇薇安被勒得有点疼,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泪珠又掉了下来,但她不想挣扎或者出言提醒钴蓝,这样的力度让她觉得很温暖,她蜷缩着身子,在他怀中团成一小团儿,小手抓着钴蓝的衣服根本不愿意放开。过度的痛哭使她的脑袋有点昏昏沉沉,她松开揪住骑士长身后衬衫的手指,转而像婴儿一样将手和身子都贴在了钴蓝的胸前,纤细白嫩的手指将他的胸前衣襟牢牢扯住,虽然想再多问一点其他事,却不敌自身极度的疲倦,在令她安心的体温包围下,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夜色深沉,从巨大的玻璃窗往外看,一片星空无垠,群星闪耀的光芒倒映在卡米尔如镜的湖面上,印得骑士长的房间中星辉荡漾。

抱着薇薇安靠在床头,钴蓝轻轻摘下了她挂在衬衫上的冰凉小手,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手里,小姑娘睡得很不安稳,间或抽泣着,口中喃喃的咕哝着妈妈,她根本就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钴蓝闭上眼,将她柔若无骨的指头牵到唇边一吻,任她在怀里入睡。过了一会儿,钴蓝怕她埋着脸憋气,又狠着心把她从自己怀中挖了出来,平放在床上。

泪水冲刷过的脸颊带着楚楚可怜的韵致,原本就细白无暇的小脸,更像是被露珠沾湿的娇嫩花瓣,钴蓝重新弄了热水,替薇薇安擦去了每一处泪痕,这时候他才瞥见自己的大腿和腰腹上一朵朵小小的红花,明显是她在胡乱哭泣时蹭上去的,猛然想起薇薇安的身体,是不适宜这样剧烈的哭泣的,他忙查看那一处,果然已经被鲜血湿透,这个女孩受侵害如此之深,醒来以后连自己身体的异常都完全没有察觉,只顾着宣泄恐惧与泪水,要是她清醒过来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会多么困窘不堪。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更舒服一点,这么睡着也不是回事。钴蓝止住自己的心疼与胡思乱想,给薇薇安彻底换洗了一下,这才去换掉自己沾满了眼泪和血滴的衣裤。

本是深夜,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钴蓝正好换好衣物,听见敲门不仅皱了皱眉,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斯卡夫忐忑不安的站在骑士长的门前,待得门开,他向钴蓝行了一个礼,便偷偷的往房间里打量,却失望的没有看到薇薇安的人影。

“斯卡夫,有什么事?”

钴蓝不悦,却又无奈道,他知道单纯的斯卡夫不会对薇薇安有什么龌龊的念头,可是他是一个极为喜爱幻想的少年骑士,如今见过薇薇安的容貌,势必会沉浸其中相当长时间。

“是这样的,骑士长大人,众神之光的校长比内科?艾博杰农大魔法师刚刚到达神殿外殿。”

说完,斯卡夫又准备探头向里屋望,随即想起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指挠了挠头发。

神殿骑士斯卡夫并不是不怕塞德里克大人,只是薇薇安的吸引力实在太强,他仅仅惊鸿一瞥,就已经魂牵梦萦惊为天人。他的素描与彩绘都极好,虽然心中的公主是骑士长大人入了籍册的未婚妻,但是他只想为薇薇安画一幅画,圆自己一个骑士与公主的梦而已。

“走吧,我们这就过去。”

钴蓝带上从不离身的佩剑,反手关上了门,沉重的关门声惊醒了傻傻笑着的斯卡夫,他失落的哦了两声,就跟着骑士长向外殿走去。

斯卡夫替艾博杰农大魔法师倒上茶,便退出了小会客室,塞德里克大人与大魔法师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所以才会动用这间附有强力魔法结界的会客室。不过无论什么大事,作为一个新任骑士,自己也是没资格知道的。

在星空下散步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特别是冬夜里难得一见的星空与湖水交相辉映,今夜很适合为了那位公主创作一首七十四行诗。带着一点浪漫的想象,斯卡夫慢慢走到了长拱桥上,他望着盈盈泛光的湖水,嘴角牵起一个笑容,少年稚气未失的脸上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他翻身而起,坐在桥边的石雕栏杆上,开始构思代表仰慕的长诗,他不时地将三四个词句念出声来,激动得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