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疫医(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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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包内的空间似乎异常地大,因为曾观察到scp-o49从包中取出比包本身大的物体对以尸体进行手术。
4。scp-o49在本次实验和上次提供猩猩的实验之间曾多次提出希望进行人体实验,被拒绝时表现出不满。
5。scp-o49曾表示它不需要进食,但享受食物,并且认为食物有助于使头脑正常运转。
6。译注:此处的“体液”
(humors)和下文提到的体液平衡,表明o49在某种程度上依然遵循着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提出的“四种体液学说”
,即“胆液质,血液质,粘液质、黑胆质”
四种体液的失衡是各种疾病的来源。详见维基百科>>体液学说。
7。scp-o49在陈述中加入了这样的话:“这当然是能干的医师的基础知识。我以为你在接受教育期间会学到这些知识!”
8。值得注意的是,scp-o49的日志不是用任何已知的语言撰写的,语言学家和译码专家的破译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
哦医生,我就不会把话说绝。
他感受得到,那明明白白就是瘟疫。它是那样细微,细微到不可思议,却又强烈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就好比一根针直戳进了他的眼睛。非常微弱,但它又极度的刺鼻,就好像这种疾病已在密闭的环境之中不受干扰地溃烂了许久,以至于那瘴气已经形成,并向外扩散开来,足以让他尝到空气中已被污染的微粒。
他在牢房之中已将时间遗忘。医生们过去常常带着标本来给他研究,以完善他的治疗方法。在经历那些漫长又似乎无尽的时间前,当医生们意识到他们自己并非是不受那疾病之苦时,这一切就都完结了。
然而,在那之后,他们还是对他进行了检查。那声音会从他的墙壁里钻出,问他一些问题,关于他所做之事,他的感受,或者他是否对他所做之事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遗憾。
这想法跟他曾听过的所有想法都一样愚蠢。
然而,即使这样,这些也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逝去。那些声音,在那遥远时间之前,就已终止。他心满意足地在这个崭新的小小房间中休息,远离那可怖的疾病,独自深思。医生躺在一张舒适的床垫上,沐浴在柔软的白色光辉之中。在一切的终止之时,也许,他会停止思考。
但那是在那个无比熟悉的,却又令他憎恶的存在回来之前的事,这在他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他现自己站在牢房的门前,仔细地研究。这门没有把手,仅能在绑架者的指令下打开。
即使电灯还能正常使用,电磁锁却已不再工作。他的袋子里装着钢制的工具,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削弱这道门。他费了十足的劲才把它打开一条缝,但必须把缝弄得得足够大,才能容许他自己通过。他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把它加宽到足以通过——他不再真切地意识到时间奔腾而去。
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走廊。光线是那么充足,也没有其他任何的生灵,一切都使他能更加容易地确定方向。他循着疾病带来的刺痛感,在走廊之中穿行,仿佛他已经画好了这儿的平面图。所有的灯都正常工作着,其他的收容室都处于密封状态。
最后,他在一扇没有上锁的门后,一个锁着的金属柜中找到了它。他的安全门用了更坚硬的材料制成。不一会儿,那门就躺在他脚下,扭曲不堪。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子,专注地研究着。他的手指摸索到一个按钮,按了一下,盒盖就打开了。在经过了漫长岁月之后,箱外的空气中次混入了冰冷过头的防腐气体。
这感觉还不如自己的脸被打一下。比冰还冷的蒸气从那打开的盒子里飘出,一大团云雾随之而来。他把盒子掉在了地上,盒子出哗啦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之中回响。他定了定心,跪了下来,把那只面朝下的盒子搬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拇指把盒子下面的小黑点抠了出来。他咬紧牙关,把蚊子举到眼前。
那不是虫子,而是那个生物装喝下的血的血囊。翻过来的金属盒子变成了他的手术台,黑色的袋子被粗鲁地摔在地上。他的手探了进去,取出一个空的黄铜注射器和一小瓶粘稠的黑色液体。针穿过软木塞,把粘稠的药液灌进了玻璃圆筒的一半。
针拔了出来,然后刺穿了充血的蚊子身体,吸走了里面的污血,又把这液体和他的注射器里的黑色药液混在一起。他把昆虫干燥的躯壳留在盒子上,把注射器举到与眼睛齐平的地方。他摇了摇注射器,用手指轻敲着玻璃来促进混合。他想到那昆虫的死去躯壳还在他面前。让瘟疫在这个可怜的家伙身上留下任何残痕是不行的。
当他对这种混合物感到满意后,针又探入了这昆虫的血囊,用这冰冷的黑色混合物填满了它小小的身体。
当黑色的液体充满昆虫尸体后,它的身体就抽搐,抽搐不止,然后复活。那身体的抽搐产生了一个微小的电荷,足以重启小虫大脑中的硅微处理器。
Les1ie的眼睛是她记忆中第一个能够理解的器官。她……她应该在客厅。那是她的去处,但是,这不是mer1e的客厅。她看到的模糊的身影……它不可能是mer1e。
“谁在那儿?”
她终于有气无力地问道。
“嗯?”
清澈的黑色不再模糊,那身影更清晰地映入眼帘。
"
mer1e在哪?"
“这里只有我和你。”
黑色的身影挪了挪,越来越近,直到白色填满了Les1ie的视野。她看出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睛在注视着她。
“他…哦,上帝,我在哪儿?”
“你于监狱之中。不过,狱卒似是已经离去。”
“监狱?”
Les1ie踉踉跄跄地用六条腿站起来,翅膀慢慢地恢复了鼓翼的力量。“什么样的监狱——”
她的声音被gps定位器所打断。“哦,上帝!我在site-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