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奎被大黄咬伤(第3页)
在身边转悠着,不时地“汪汪”
叫两声。
寡妇轻轻地抬起大奎的头,慢慢抽出自已压麻的腿,将大奎平放在地上,脱下自已的外套给他盖上。
她深情地注视着躺在身边男人,真想久久地抱着
不松开
她开始害怕了,害怕他能不能醒过来,因为她曾经在工地上也是这样抱着自已的男人,血糊糊地无论怎样呼叫,都没有醒来。
寡妇想给大奎做人工呼吸,她想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悄悄地唤醒他,现在的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怕他醒不过来。
她蹲下身子,用耳朵贴近大奎的嘴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掐了掐他的人中,大奎的身子抖了抖,不忍心继续掐下去。
寡妇掉泪了,她恨“大黄”
咬伤了女儿的恩人,触犯了不应该触犯的人。
“大奎哥,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好大黄。
“你也是的,不就是几颗辣椒苗子吗,回头我给你种上一大片就是了,为啥发那么大火。”
大奎迷糊中听到有人叫他,感觉有东西滴落在脸上,下意识的用手摸摸,湿乎乎的。
蹲在身旁的寡妇流泪了,泪水滴落在大奎的脸上,寡妇却全然不知。
一会功夫,大奎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守在自已身边的女人,一下子脸红了。他想坐起来,抬了抬头,还是晕又躺下了。
寡妇见大奎醒过来,心开始平静些,她不敢直视大奎,内疚的心紧紧地包裹着。
大奎似乎感觉到寡妇揪着的心,想尽快站起来,免得让人不安,他稳了穏神,寡妇看出他的意思,一把挎住了他的胳膊,两人合力而起······
寡妇这才发现大奎的裤子让狗撕的稀巴烂。“裤子烂了,腿咬烂了吗。”
寡妇的心隐隐作疼。
大奎看到缠在手臂上的绷带,瞧见女人撕破的衣襟,想到搀扶着自已站起来的女人,感到羞愧。”
“伤口疼不?”
寡妇问大奎。
大奎知道自已是晕血昏迷的,抬抬手没感觉太疼,这恐怕也是漂亮女人的魅力吧。
“你怎么在这里?”
大奎轻声问寡妇。
“昨天割的蒲草放在打谷场上了,我来摊晒的,没想到“大黄”
跟着来了,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大奎哥。”
“唉!原来是你家的狗,刚栽好的辣椒苗···
“别说了大哥,都是我不好,明天我给你补栽上。”
大奎晃晃头,“没事没事的,几颗辣椒苗不算啥。”
寡妇心里轻松了些,弯腰去掀大奎的裤子:
“腿咬伤吗?”
大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要紧,不要紧的。”
这时候才想起手里还拿着寡妇的外套呢。
大奎赶紧将外套递给寡妇:“快穿上,不然要着凉的。”
寡妇接过外套,顿时嗅到一股男子的气味,这气味她早已经没有嗅到了。
寡妇脸红了,想起刚才躺在自已怀里的男人,自已也曾躺在他的怀里过。
大黄狗拽了拽寡妇的衣襟,她才发现自已走神了。
“大奎哥,你感觉能走吗?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回家拉平板车送你去医院。”
“没事的,不需去医院。”
“那可不行,防疫针一定要打的,狗嘴臭,不打针会出问题的。”
“那我们先一块回去吧,回家换件衣服,让儿子送带我去打针。”
寡妇帮大奎扛着铁锹,要扶他走,大奎不让扶,自已一拐一瘸地向村子里走去。
“大黄”
在两人的身后尾随着,时而摇摇尾巴,时而“汪汪”
叫几声,好像什么事都与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