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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子的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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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陈家洛知香香就在楼中,又见乾隆竟也在这栋楼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只看见两名太监从楼上下来,叫道:“穿陈家洛觐见!”

陈家洛一整衣冠,跟着进楼,赵半山等六人却被阻拦在楼外。

陈家洛随着太监拾阶而上,走到第十三层,进入房去,只见乾隆笑吟吟的坐着。陈家洛乍见乾隆在香香公主住的地方,心头一阵发痛,却还是记得君臣之礼,跪下去道:“臣参见皇上!”

乾隆笑道:“你来啦,很好,坐罢!”

一挥手,太监都走了出去。

陈家洛仍然是垂手而立,乾隆问道:“你看我这楼,起的好不好?”

陈家洛喉头干涩,却不能不答,便道:“很漂亮!”

乾隆笑道:“这是永琪设计的,他办事总是让朕很放心!”

陈家洛心想,我可千万不能让皇帝看出来我曾经来过这里,以免连累到五阿哥,便道:“荣亲王才华出众,他做的事情,必然是好的!”

乾隆点了点头,叹道:“我也就这个儿子还算得上是稍微成器点,你过来,看看这楼外的风光好不好?”

陈家洛走过去,站在乾隆身旁,从窗外看去,见到的皆是大漠风光,他情知香香公主就在里面,此刻却不能相见,不觉心头难过,脸上是一丝笑容也没有。

乾隆见陈家洛脸上这幅模样,心中暗暗奇怪,转念一想,想到陈家洛去回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见到过香香公主,又说不定……

想到此处,乾隆拿起摆在桌上的瓶子,送到陈家洛面前,笑道:“你看看这个瓶子,好不好?”

陈家洛接过花瓶,一眼看去,只见玉瓶上的女子正含睇浅笑,就如同香香往日看着自己一般,不绝手中一松,嘭的一声玉瓶落地,摔成碎片。

乾隆察言观色,心中也有几分忐忑,问道:“怎么了?这宝瓶上的女子你认得?”

陈家洛生性不会说谎,更不善作伪,便道:“是,我认得!”

乾隆一颗心扑扑乱跳,暗想:那个勾引香香的混蛋是他么?是他还是不是他?

却始终不能确定,便转移话题,道:“我要你拿的东西,都拿到了么?”

陈家洛从怀中取出红木盒,双手捧到乾隆面前,道:“已经拿到了!”

乾隆接过木盒,打开看时,却是两封书信,他草草的扫了一眼,心想这东西可千万不能留下了,又心中怀疑陈家洛是香香公主的相好,心说:我虽然不能正面问他,何妨试他一试?

便收了木盒,指着跌落在地的玉瓶碎片,对陈家洛道:“这画上的女子既然是你的旧识,你可想见她一见?”

陈家洛不知乾隆究竟何意,却听得乾隆说道:“这是回疆木卓伦的小女儿,名叫做喀丝丽,正好也在此做客,既然是相识,我领你去见她!”

陈家洛听得乾隆如此说,心中忽然一紧,心想若香香公主是皇帝的妃嫔,他怎会让她来见我?难道我之前误会皇上了?他知道香香公主是我喜欢的人,所以特意将她从回疆接到此处,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么?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是不可能,他心中七上八下,跟在乾隆身后,乾隆走入内房之中,只见里屋之中又有一门,乾隆一指那门,道:“她就在里面,你不如进去见见她可好?”

陈家洛手心冒汗,一颗心扑扑乱跳,心想只要见到香香公主,一问便知,他伸出手推开门,走入房中,只见到一个少女正立在窗前,那名少女一身白衣,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也未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你如果要强逼我,我只有一死!”

陈家洛猛然听见这句话,一阵心痛,低声叫道:“喀丝丽,是我!”

香香公主听见陈家洛的声音,缓缓的转过头来,终于看清,这次来的不是乾隆,也不是小燕子和紫薇,却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当即满脸愁容化为喜悦,欢呼一声,扑到陈家洛的怀中。

陈家洛紧紧的抱住香香,香香恍如在梦中:“是你?真的是你!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两人在房中紧紧的拥抱,这幅景象却落在了乾隆眼中。乾隆见到此景,想起自己富有四海,却始终不能让这个异族女子臣服于自己,此刻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竟然被陈家洛得到,不由得妒火中烧,心中暗恨。他退回到外间,将陈家洛历尽千辛万苦拿到的木盒打开,展开信件,只见到其中一份果然是雍正的笔迹,上面写着雍正命陈阁老的夫人将刚出生的儿子抱进王府瞧瞧。乾隆看那封信落款的时间,正是自己出生的时候。

他又展开另外一封信,却是陈阁老的夫人所写,他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生母的笔迹,不由的仔细看着,却越看越是恼火,原来那封信是自己生母临死前的绝笔,信中写道:

亭哥惠鉴:你我缘尽今生,命薄运乖,夫复何言。余所日夜耿耿者,吾哥以顶天立地之英雄,乃深受我累,不容于师门。我生三子,一居深宫,一驰大漠,日夕所伴之二儿,庸愚顽劣,令人神伤。三官聪颖,得托明师,余虽爱之念之,然不虑也。大官不知一己身世,俨然而为胡帝。亭哥,亭哥,汝能为我点化之乎?彼左臀有殷红朱记一块,以此为证,自当入信。余精力日衰,朝思夕梦,皆为少年时与哥共处之情景。上天垂怜,来生而后,当生生世世为夫妇也。妹潮生手启。

乾隆已知这封信上的“亭哥”

是陈家洛的师傅于万亭,而落款的“潮声”

正是自己母亲的闺名,乾隆心想,自己母亲临死,遗书不是写给父亲,却是写给另外一名陌生男子,可见自己的母亲对父亲根本毫无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