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小孩抿着嘴唇，眼角也有点红。

江措走过去，弯腰扯了一下他的拐杖，又在小孩即将摔倒的时候捞了他一把。

“喂，”

江措问他，“还在不开心？”

次仁转过头看让他不开心的罪魁祸：“阿措哥哥。”

“嗯，”

江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没跑好，对不起，你快点把伤养好，明年你亲自来。”

江措笑起来是很好看的，藏族人民豪爽，而他相比之下更偏内敛，却依旧夺目，像半裸露在岩层之外、原生的宝石。

小孩子的脾气上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村里的小朋友没有不喜欢阿措哥哥的，次仁决定不和他计较了，用手背擦了擦脸，“好！”

次仁没有不高兴了，气氛便活络起来，和他一起的一群孩子围在江措身边，七嘴八舌地问他什么话，江措几乎都耐心地回应了。

次仁问他：“阿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村子？”

拉姆也看着江措，等他回答。

“不知道，”

江措说，敷衍得明显又不出错，“有事再回去吧。”

拉姆带着那群孩子走了，江措才抽身，回头一看，孟醒站得笔直，穿着一套很商务的衬衫配黑色羽绒服，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视察谁的工作。

“走吧，”

江措说，“带你回去找索南。”

他们往回走，江措度不快，手上捡了颗草摆弄，孟醒跟在他身边，双手放在上衣口袋里。

江措说：“拉姆是我姐姐，刚刚那个小残废是我弟弟次仁。”

“本来这次比赛没有我的事，但是他在比赛开始前的一个月摔断了腿。”

“嗯，”

孟醒很自然地往下问，“怎么摔的？这么不小心。”

“上山采蜂蜜的时候掉下来了，差点没命。”

一场无聊的寒暄，关系不比陌生人亲近多少。

孟醒眼睛看着前方宽广的草原，看到远处的天际线。

“你很讨人喜欢。”

那些孩子那样围着他，仰起头的时候眼睛都在闪闪光。

江措又笑了，不知道在开心什么，但说出来的话是否认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