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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第1页)

角落中一道嫩綠身影徐徐走來,她端起雲湄床前的金盆,走到丹章手邊跪下。

張叔舉著匕,手有點抖,他握起丹章的手腕緩緩靠近匕,對床邊的女孩道:「柳兒,你靠近些。」

柳兒聽話地往前挪了幾步。

匕劃開肌膚,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腕流下,「嗒嗒」地滴在盆里,四周寂靜陰森,血低落的嘀嗒聲被無盡放大。

轉眼間,那張寫著雲湄生辰八字的黃紙便被鮮血浸透,紙上的字瞬間暈開,紅色的大字在燭光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約莫接了小半盆血,張叔才將他的手放回,隨手用布擦了擦匕,從血盆中拾起黃紙貼在丹章臉上。

柳兒飛快起身去端丹章床前的盆,然後又走到雲湄手邊跪下,將手中的金盆高高舉起。

張叔信步走來,劃開雲湄的手腕,鮮血汩汩湧出,柳兒抬高手去接。

血滴在盆里的剎那,黃紙竟發出「滋滋」的聲響,裊裊黑煙從紙面升起,上頭的紅字仿佛被燒焦一般,變得漆黑。

放完血後,張叔用從盆中取出黃紙,貼在雲湄臉上,血液順著臉頰低落,她指尖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施懷仁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將謄寫的請神書靠近燭火,紙張燃燒間,空中隱約傳來低低的回應。

宛若神明輕吟,低沉暗啞的聲音如同古剎中杳杳的鐘聲。

施懷仁欣然睜眼,激動道:「聽到了嗎!神明應了!快,繼續!」

張叔迅拿來案台上的兩根粗針,狠下心眼一閉,就將粗針戳進雲湄的雙眼。

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臉上,張叔甚至能感受到那血順著下巴滴落,有些癢,他不敢睜眼去看,便吩咐柳兒:「去拿骨錘。」

柳兒小跑著將東西拿來,遞到張叔手上。

張叔眼皮顫抖,但他還是不敢睜眼,就慢慢摸著雲湄身上的骨頭,摸到她的小手,張叔舉起骨錘,而後往下狠狠一敲。

「咔擦——」

指骨應聲而碎,張叔順著胳膊往上敲,骨碎聲縈繞在耳邊,他嚇得背後冷汗直冒,握著骨錘的手忍不住顫抖,還差點敲在自己的手上。

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雲湄躺在玉床上一動不動,就算是雙針入眼、身骨盡裂,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

骨錘寸寸往上,張叔的手抖得不行,他咽了幾下口水:「大人…這樣好了嗎?」

施懷仁目光一直落在丹章身上,半點眼神都沒給雲湄,他握著丹章的手,語氣卻極為冷漠:「腿別忘了敲,別死了還要回來報復,若是嚇到丹章就不好了。」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呢喃自語道:「上回來的那兩個道士還有點本事,下次讓他們給宅里驅驅邪……」

聽到還要接著敲,張叔硬著頭皮道:「是。」

又過了半個時辰,丹章猛地開始咳嗽,發白的嘴唇乾到皸裂,他艱難地睜開眼,氣若遊絲:「爹……」

施懷仁大喜過望:「活了!丹章活了!」

「哈哈哈!」施懷仁放聲大笑,爽朗的笑聲在空中迴響,「神明在上,佑我施家,我兒的命運終於改寫!」

張叔抹去額上的冷汗,他扔下骨錘,走出很遠後才笑著祝賀:「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施懷仁拍著張叔和柳兒的肩膀,心情甚是愉悅:「你們辛苦了,出去之後重重有賞!」

張叔彎腰應道:「多謝大人!」

而在身後無人在意的玉床上,丹章重獲生,雲湄卻在歡呼聲中逐漸消亡。

許久之後,張叔才瞥到奄奄一息的雲湄,沉思片刻,他試探著開口:「大人,這……」

施懷仁隨意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加遮掩的嫌棄,仿佛在看什麼穢物,他擺擺手,毫不在意:「扔山上去,越遠越好。」

第51章報仇

◎「我會夜夜入你夢中,讓你飽受折磨,生不如死。」◎

那些可怕的記憶浮現在眼前,雲湄嚇得渾身顫慄,阮娘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撫。

時聆指尖輕點她眼前的白紗,語氣溫和:「睡吧,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好的。」

在法力的作用下,雲湄逐漸鎮靜下來,身上的痛感慢慢消失,腦袋昏昏沉沉有些暈,她頭一點一點的,很快就在阮娘懷裡沉沉睡去,發出平和的呼吸聲。

替她理好皺亂的衣袖,時聆面色一沉,目光有些冷:「我真後悔,沒早點滅了施家。」

阮娘坐在河邊調整著姿勢,好讓女孩睡得舒服些,她將雲湄垂下的髮絲攏到耳後,抬眼問道:「姑娘看見什麼了?」

時聆沉默不語,她將手腕間的法繩褪下,交還給季陳辭:「回去再說。」

說完她隨手劃了個傳送陣,須臾後,他們便回到了昭陽殿。

阮娘抱起雲湄將她放在床榻上,花枝飛快跑去,趴在床邊神色緊張:「她怎麼了?」

「睡著了。」時聆心平氣和道,「過幾個時辰就會醒了。」

宗門的靈陣忽然有了反應,季陳辭從乾坤袋中取出松上鑒,準備將法器還回去,陣中傳來善虛雄厚的聲音,他轉身向殿外走去。

時聆聞聲朝外看了眼,很快又收回視線,拉開圓椅坐在桌邊,順手斟了盞茶,茶氣氤氳間,她睨了花枝一眼:「你很喜歡她?」

花枝悶不做聲,目光靜靜地落在雲湄身上,只見她眉目難得地舒展開來,呼吸聲平緩又柔和,但雙手卻握成拳放在身側,是極為防備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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