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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去看看,皇后那边儿有没有传话过来?”
司来更疑惑了,不是昨夜和皇后闹得不欢而散吗?怎么如今还在关心那边的动向。
但他也不敢反问,&1dquo;。。。是,奴这就去差人去问。”
段淞下意识地用指尖敲击着桌案,出一连串沉闷的笃笃声。
他一夜没睡。
昨夜他躺在榻上,睁眼到听到了三更的锣声,随即猛地惊坐而起:
唉不是,她怎么敢的?
甚至连昨日里姓吴的老狐狸逼他答应的那件丑事,他都根本顾不上生气。
虽然自己对她本也无甚兴,勉强留宿已经是给了她极大的颜面。
但这皇后简直荒谬至极,大婚当日御前失仪,搪塞他,欺瞒他,用的还是这么拙劣又。。。又粗鄙的借口。
她究竟是生了个熊胆子还是长了个狗脑子?
是她料到自己羽翼未丰,暂时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处理她,所以她才这般嚣张,甚至连个像样的托词都懒得想。
难道她的心机竟如此深沉?
段淞又回忆起皇后在他面前的种种表现。
大多时候双目半阖,神情呆滞,仿佛神游天外;偶尔心神归位,勉强说得两句人话,但又敷衍塞责,听得人肝火直冒,还不如不说。
他实在分辨不出,这人究竟是先天有缺,还是刻意为之。
但总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让他不快了,那她也别想好过。
傅南霜现在确实不太好过。
两个妙龄少女围坐在她身侧,一左一右地紧盯着她,连眼皮都没抖动半下,似是生怕错过她的一个表情,正等着她作出命运的裁决。
傅南霜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但现在躲无可躲。
在这三伏的暑热中,她却觉得自己的手脚渐渐冷,后颈微凉,似乎连血流的度都变慢了。
她拢在袖中的双手,不安地寻找着指甲边缘的毛刺。
她想要尽快摆脱这种不受控的局面,缩回寝宫的帷帐中,把自己包裹起来。
但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甚至开始赌气般设想,不然什么也不说直接跑吧,凭她们俩的的身体素质,应该也拦不住自己。
思绪纷乱,如受惊失控的幼兽,在冰冷的黑暗中四处乱撞,急切地寻找着出口。
找到了。那出口上画着男主那张扭曲红的脸。
幼兽冲了上去。抓挠,撕咬。劈头盖脸。
这男主有病吧?
这么小家子气当什么皇帝啊!种地都没人要!
侍寝这种事儿是她能决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