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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影重重伯恩的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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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他最好不要!”

她又笑了起来“他是我们部门的主管,可能不久就有机会入阁了。要是他敢不老实,我就把他不知情的一些秘史都告诉财政部,到时候,他只好乖乖回锅,当个sx—2等级的小官了。”

“他说他二十六号会到机场去接你,你最好给他发个电报。”

“对,我知道。”

他们一直没谈到她要不要走。这个话题,他们一直避而不谈,仿佛那是早晚的事,只不过还很遥远。他们在聊那些先前的事情时,不曾谈到这个问题,因为那是将来的事。玛莉说过她想帮他,而他也接受了,不过,他以为她只是一时受到感激心理的蒙蔽,最多陪他个一两天——这样也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了。他无法想像她会待得更久。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去谈这件事的原因。他们在一起时会说话,会互相看着对方,会淡淡地笑一笑,感觉越来越自在。在某些奇特的时刻,他们甚至会感到有股温情在他们之间蠢蠢欲动。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于是他们开始回避。他们不敢去想两人之间还能够有什么。

于是他们一直回头谈那些异乎寻常的事,过去的事。主要是谈他的过去,而不是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事,因为他就是那个异乎寻常的主角——因为他,他们两个才会凑在一起在这个小房间里,在一个瑞士小村庄的旅馆里。异乎寻常。对玛莉圣雅各来说,这一切已经脱离了她那个合理有序的世界,正因为如此,她那有条理、擅长分析的头脑一受到刺激,立刻就开始运作了。不合常理的事情正等着她去检验、破解、提出合理解释。她开始持续不断地提问,并由这些问题来探索杰森的过去,就和当初乔福瑞华斯本在黑港岛上所做的事情一样,只不过她没有医生的耐性。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正因为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提问时,嗓门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大,几乎就要变成嘶吼了。

“你看报纸的时候,最容易注意到什么?”

“灾难和混乱。不过好像大家都一样。”

“别闹了。什么东西会让你感觉很熟悉?”

“几乎每种东西都很熟悉,但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举个例子吧。”

“就拿今天早上的报纸来说好了。有一则新闻报导说,美国运送了一批军火去希腊,结果在联合国引起争议,俄国人表示抗议。我可以了解这条新闻背后的含意,两大势力在中东地区的较劲延伸到了地中海。”

“再举另一个例子吧。”

“还有另外一则新闻报道,说西德波恩政府设在波兰华沙的办事处被东德政府骚扰。东方阵营,西方阵营,这种东西我一看就懂了。”

“你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的关联,对不对?你的政治倾向很强,很有国际观。”

“或者可以说我对国际局势具备了丰富的专业知识。不过我并不觉得我是外交人员,因为,共同社区银行账户里的那些钱就足以证明了。”

“这我同意。不过,毕竟你有很高的政治敏感度。对了,谈谈地图吧。你不是叫我去帮你买地图吗?你看地图的时候,脑子里会想到什么?”

“有时候,当我听到某个名字,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些画面。先前在苏黎世的时候就是这样。比如高楼大厦、饭店、街道有时候是某些人的脸。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名字。我想不起那些人的名字。”

“你常常全球各地到处跑,对不对?”

“应该是吧。”

“你自己一定很清楚。”

“好吧,我确实常常到处跑。”

“你都是怎么到外地去的?”

“怎么去?那是什么意思?”

“你通常是坐飞机呢,还是坐车?我说的不是出租车,而是你自己开车。”

“都有吧。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如果你坐的是飞机,那意味着你去的地方很远,而且出远门的次数很频繁。有人和你碰面吗?你看到的那些人是在机场,还是在饭店?”

“在街上。”

他回答得有点被动。

“街上?为什么是街上?”

“我不知道。那些人多半都是在街上和我碰面也有在安静偏僻的地方,幽暗的地方。”

“餐厅吗?还是咖啡馆?”

“没错,还有在房间里。”

“饭店的房间吗?”

“没错。”

“不在办公室里吗?公司的办公室?”

“有时候。不常。”

“好吧。你说有人会跟你碰面,你会看到某些人的脸。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男、女都有?”

“大部分是男的。有一小部分女人,但大多数是男人。”

“他们跟你谈些什么?”

“我不知道。”

“设法回想一下。”

“我没办法。我想不起任何声音。我想不起他们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