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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扶他站起来,他炙烫的肌肤贴在她身上。胤禛穿着里裤便跨入了浴桶,他的手在水下一番动作,将已经被水浸湿的香色里裤从水下拉起来,云烟上去接下来放在一边盆里。
云烟拿了帕子上去,将帕子深入水里沁湿,轻轻淋上他的肩头,扶他趴靠在浴桶壁上,又抬手去轻轻解他的发辫,一缕缕解开,将手指插入他后脑,轻轻按摩着打散,舀水淋湿上去。
胤禛的喉间喘息,趴伏在浴桶边,半闭着眼睫,半睁着朦胧的目光,静静凝着在她面上。
云烟轻轻洗着他漆黑的长发,他微卷的发梢有时调皮的缠绕上她的指尖。胤禛不喜欢香胰子或皂角的气味,所以好些年来云烟渐渐用盐来细细清洗。
轻轻的揉搓,温温的洗净。岁月,就这样过来。
云烟轻轻捋开他洗净的长发放在他右颈侧,露出他宽阔□的背颈。
胤禛轻轻动唇:“不要帕子”
云烟嗯了一声放下帕子,用掌心掬了一层细盐轻轻贴上他背脊,轻轻搓洗。
帖烫,如此亲近。
肌肤相贴处都是他的心跳。
雾气氤氲里,云烟额上的汗滴渐渐渗出来,而她手下的动作还是如一。
他的皮肤,他的呼吸。
胤禛抬手轻轻握住她在左肩颈上搓揉的左手,半睁开眼眸看她。
“累不累”
他的声音低哑而轻缈。
云烟看着他无声的摇摇头,另一只手也停住在他宽阔的右肩颈上。
两人静静的相视,维持这样的姿势谁也没有动。
“云烟,我很自私。”
胤禛的唇角微动,声音粗哑轻浅。
“我要每时每刻,你在身边不离半步,天涯海角,触手可及。于是,总将你带入危险的境地,却时常忽略了你。”
他沙哑的声音缓缓诉说。
多年来,这个人从未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让他这样骄傲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不易。
八年,一个战争都要结束了。蓦然回首,三千个相伴的日日夜夜里,又发生了多少事。
云烟睫毛微动即止,轻轻开口,浅浅叹息。“四爷,别说了。”
“云烟”
胤禛闭目摇头,握紧她左肩颈上的手,口吻里都是病重的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