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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碎片干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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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第1页)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群顿时停止了交谈,转头望向他们,好似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

「咳!」老板咳了一声,打破了一片寂静,众人又回过身子聊各自的。

「那请问,薇若寺在什么地方?」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寂静。

「当真要去??…」老板有些犹疑道。

「真啊。」年轻人实在不明白老板干麻吞吞吐吐的。

「…从这里向东走三里半,树林里有座古剎那就是啦!」

拗不过年轻人那诚恳的眼神,老板叹了口气说道。

「谢谢啊。」

他回过身子,发现四周的人都带着奇怪的眼神议论纷纷地望着他。他也不去理会,径自往东边走去。

「画得真好……」才走没几步,他的目光却被画字铺的一幅挂画给吸引住了。画中的主角是一位穿著苗人装束的美少年,画像极美,所以乍看之下会让人误认为美少女。画中人弓着脚坐在石子上,手持一只罕见的长笛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由于画的很逼真,所以站在画前的年轻人有一种被画中人盯着看的奇妙感觉。

「公子,您品味真高。要有意思,出个价吧!」

一旁的画铺老板陪着笑说道。这个老板摇着一把羽毛扇子,脸颊上贴着一块膏药,眯着细细的小眼睛,一副势利的样子。

「我连盘缠都没有了,哪来的钱买画啊?」年轻人有点自嘲地道。

「哼,身分低品味高有啥屁用?」画铺老板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拉绳一转,所有的画都面向里头。

年轻人僵硬地笑了笑转身要走,却被刚才的符纸铺老板拦住。

「你干啥啊?」老板拿着一条布尺往他身上横的直的量了起来。老板一面量,一面很认真的道:

「我也卖棺材,现在量好,到时候就有用啦!」

「谢谢。」年轻人心想的是,活着都没钱了,死了哪来的钱买棺材装。

「喂喂喂喂!」老板叫住了年轻人,道:

「还有啊,前面树林子里有很多狼,天黑就出来,你一定会遇到的。」

第二回完

幽魂-薇若寺(3)

「火千万不能灭,灭了我就走不出这森林了。」

一个人走在阴暗的林子里,再加上那忽远忽近的狼号声,年轻人紧紧地捏着一只小灯笼的柄,不停地向四周张望,似乎那野狼随时会从身旁的林子窜出来。

一开始他是不怎么害怕的,毕竟自己也是走了这么多路来的。但越走深入林子,心中的恐惧就慢慢浮现,听那狼号,不单单只是一只而已,就算只是一只他也是打不过的,对于那种会撕牙裂嘴的动物,他实在没办法。

「咻!」背后传来的声响吓了他一跳,回过头望去,只见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安慰自己多心了,然而一转头,那一对对不怀好意的眼在黑暗中闪烁着。

「天啊~~」年轻人拔腿就跑,而尾随在他身后的是一群饥饿的狼。人在遇到危急时是会发出不可思议的潜能的,年轻人以他这辈子从没体验过的速度跑着,他知道只要脚步一慢,就要沦落狼口了,而手中的灯火却逐渐熄灭。

「别熄啊…」他哀叫着,一面向前狂奔,一面回头望,狼的眼睛在完全没有灯光的夜中闪着和月亮一样的惨白光芒。在这危急存亡之际,脚下突然绊到一块石子,整个人往前仆倒,他心中叫道:「我命休矣!」,却在此时看见了眼前一块石碑。

「薇若寺……有救啦!」犹如迷失的船只看见岸边的灯火般,他赶忙爬起来往古寺跑去。当他踏进薇若寺的前庭时,所有的狼都停止了他们的追赶。年轻人并没发现这现象,他径自往寺内走去。

「喂!有人在吗?」站在古寺的中庭,他大叫着。突然空中飞来一团不明物体,他吓得哇哇大叫,在他还搞不清楚那团物体是人是鬼时,又是另一个物体从另一方的空中飞来。随即两团物体便打在一起,惊魂甫定的年轻人才看清楚是两个男子持着武器互斗,其中一个还很眼熟,似乎就是今天白天请他吃馒头的高瘦杀人魔,另一个体形略胖,一脸大胡子的男人看来也绝非善类。

两人的剑在黑暗中并出火花,高瘦男子的大剑伶俐快速,不断地往胡子男人身上砍去,但每次都很巧妙地被胡子男人的剑给挡了下来,高瘦男子又是犀利的一剑,胡子男一个翻身越上了中庭石制的灯台上,年轻人正惊疑胡子男那略胖的身躯竟然如此灵活之时,又是一跃,胡子男已跃上了寺的屋顶上,而高瘦男也跟着飞跃上去。

「不趁现在逃跑尚待何时??」

年轻人趁着两人在屋顶上的空档返身就跑,但没跑几步两人又从屋顶上杀了下来,年轻人只好往地上一翻滚闪到一旁,以免被乱剑砍中。高瘦男加快了他的攻势,一把大剑舞的寒光闪闪,一旁的年轻人已经看得眼花撩乱了。而胡子男一面挡下了高瘦男的剑,一面后退,然而退至寺的大门时已无路可退了,他又是一跃,将剑插上屋檐,双手抓住剑柄,悬挂在半空中,一双粗壮的腿灵巧地闪躲着高瘦男大剑的攻击。

「喝!」胡子男大喝一声,连着剑冲破了屋顶,一时间瓦砾纷飞,就这样一个短短的空档,胡子男的身影却消失了。高瘦男握着剑,一双眼像鹰一般锐利地巡视着四周,终于,他按耐不住,也大喝一声往寺内砍去,而胡子男却在此时飞深而出,他的剑锋在高瘦男的手臂上画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跑啊!」又是一个空档,年轻人拔腿就跑,但很不巧地两男像是故意般的又缠斗到他身旁,最后,三个人的动作都停止了。两只剑对峙着,中间隔着一个背着竹篓子的落魄书生的头颅,这个景象很滑稽,但却很惊险,只要两旁某一人打个喷嚏,年轻人的头就会多一个窟窿。

「你们…该打完了吧……」

被夹在中间的年轻人,觉得他有义务也有必要来打破这个滑稽的局面。

「夏侯兄,你和我打了七年,七年来,你逢打毕输。不过你到是很有耐性,我避到哪,你追到哪。」右边的胡子男发言了。

「鸟赤侠,我说过,如果不打赢你,难消我对你当年拋弃我的恨意。」左边得高瘦男也发言了。

「哼!咱们都是江湖中人,好聚好散,什么拋弃不拋弃的。」

「说这些都没用!枉费我对你一往情深,对你献身献情的,你却辜负了我,欺骗我纯真的情感。」

「夏侯兄,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哪有啥欺骗可言?难道你能否认当年我所带给你的快活吗??」

「这……」

「夏侯兄,施与受各有各的乐趣,我可没占你便宜,你何必浪费青春在这无谓的计较上?真是庸人自扰!」

「什么对话啊……」

夹在中间的年轻人听得一头雾水,同时也被喷得满脸口水,他知道自己再不劝架,两人说不定一怒之下又打了起来,刀剑是不长眼睛的,他这条小命可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