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劫(第1页)
黑白双龙与金翅凤凰狂嚎怒吼着,撞到了一起!剑风真火,狂炎怒滔,爆卷成巨大的火焰龙卷!
这一对旧仇使出浑身道法,杀的难解难分。黑夜里,天地都被耀目的风火闪成一片金色。瞬息间都不知道换了几百招,以李凡这种筑基期的目力,实在是看不透元婴级的战斗。瞪着眼干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卧槽牛逼……
赤虬绕着漫天风火转了一圈,又想冲进去加入厮杀,却被姚玄洲把手朝剑虹一招,将杀得满身血污的飞剑摄入手中,“别碍事。张法师若不能手刃心魔,解开心结,恐怕终生元婴难望。”
李凡也反应过来,对啊,可手里有飞剑干嘛不用,直接一剑削死完了呗?也犯不着非得亲手杀吧?
姚玄洲似乎知道李凡想问什么,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赤虬到底是他借用的法宝,而且九皋心神已乱,三焦邪业,怒火冲冠,那还不如不用剑。直接发挥乾坤飞龙剑法的剑势摧破,更加适合!”
李凡还是不大明白。
‘玄天剑意表示,宿主,飞剑不是随便丢出去的。你看着那一剑一剑,使出来就枭首砍头的,只不过是双方于神识之上,已经分了胜负出来才放剑收尾。所以飞剑要不就是放不出来,一出世就要见血,看起来不是你秒我就是我秒你的,才显得杀性最重罢了。’
姚玄洲也进一步指点李凡道,“御使他人的法宝最耗神识,九皋和这南宫无尘是私仇旧怨,根本心神不守,还得强行驾驭超出自己一个境界的道炁。大概也没有余力再以神识锁敌御剑,我看那南宫无尘杂种杂种骂的的那么大声,倒还精神百倍的,恐怕用飞剑还真讨不到什么便宜。
倒是对方先前中剑,道体已大损,旧伤未愈,一身的本事也使不出来。这样舍弃借用的飞剑,集中精神,以精通熟练的乾坤飞龙剑诀厮杀,倒是十分可行的打法。清月你记住了,说不定以后也用得着。”
‘玄天剑意表示,小姚说的对,我们北辰剑宗,当年也分有专精神识压制,重视御剑斩首的剑宗,与兼修剑法剑诀,重视剑炁摧破的炁宗,剑炁之争来着。当然,大家还是都用飞剑,各种剑诀剑法也都会的,只是侧重点不同。’
原来如此,就相当于专精一门与兼修百技喽,那有哪些侧重?这职业分支该怎么选?
‘玄天剑意表示,倒也没啥不同,宰人时看怎么顺手怎么来喽。用飞剑么对头的血不会溅到自己身上,不过有的人就喜欢那种,全身浴血的快感你理解吧?’
老子不理解!那算什么鬼侧重啊!不管怎么样总有个版本最强吧?你们剑炁之争谁赢了?
‘玄天剑意表示,很难说,神识交锋不分伯仲的时候,炁宗或许比剑宗厉害些。但你若是炼一口好飞剑,那当然是剑宗更厉害。
如果手里一堆垃圾,连人家护体法宝都击不碎,那神识再压制也屁用没有。所以后来也就不争了,管他什么剑啊炁的,赚钱铸剑才是正道。你想手里飞剑比人家差出三品,剑光追都追不上,磕碰一下就碎了,那还斗个屁……’
靠,结果最后还是氪金佬最厉害,太特码真实了……
这分神的一会儿工夫,那边张九皋和南宫无尘也分出胜负了。
();() 显而易见的是张九皋取得胜利,毕竟要不是他的胜算显而易见,姚玄洲何至于这么托大,就在旁边看着金丹越级挑战元婴呢?
而那个南宫无尘,看着卖相还不弱,结果也只是个嘴强王者,臭鱼烂虾罢了。毕竟他这境界,是兵解转了一世,靠着家族强拉起来的。而就算不考虑之前被斩成重伤的事,他连张九皋这个前世的仇敌都没放在心上。对乾坤飞龙剑诀的威力也同样没数。
另一边的张九皋,则是卡在金丹境界上,心心念念得报仇,日复一日磨练剑法,他之前在传授李凡南宫家三昧真火仙法的时候,如数家珍,知之甚详,显然这么多年全都是为了这一刻在准备。
南宫无尘怕是已经在他的心里做了不知多少年的假想敌,此刻一个知己知彼,另一个轻狂无备,又有什么悬念呢?
于是等李凡的目力,也能看到两人厮杀斗法的场面时,胜负已分。
南宫无尘被一顿连段暴打,毫无还手之力,直接破了三花五炁,碎了全身神胄仙铠,手足皆断,胸口被打出好大的空洞,方天画戟什么的玩意更不知道击飞到哪里去了。
而张九皋也赤着上身落在南宫无尘面前,把手中自己的金色飞剑,直指着血泉直冒的南宫无尘面颊,却没有当即刺下去了结恩怨。
他也伤的不轻,劈头盖脸都是血,但并不是被南宫无尘伤的,而全都是从皮脂下毛细血管渗出来的。同时从两肩琵琶骨,裂了两道口子,气穴中有黑白二色的真炁,混着鲜血狂喷外泄,好像肩膀后面展开了一对翅膀似的。
显然张九皋磕的丹药也是副作用巨大,但短短瞬间提升境界的威力也是实打实的。
“她在哪……”
张九皋死死盯着南宫无尘,“这回没有羽林天兵来营救你了,我的时间多的很!说!她在哪!我知道她还没转世!说!师姐给你藏在哪儿了!”
姚真人和李凡本来还想上前恭贺他两句,帮治个伤啥的。一听张九皋这么吼出来,赶忙原地立住不再上前了。私仇么,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南宫无尘喘着咳嗽了一阵,从面具下边溢出好多血浆血泡,发出咯咯咯的怪声,居然是在笑,“原来……你是在惦记你那姘头……”
张九皋一声怒吼,如雷鸣一般跃上前,跺脚就把南宫无尘残躯踩了个稀烂,只剩下他一个脑袋不停咯血,手里金剑直划拉开南宫无尘半个脖子,剁到颈骨上怒骂,“她到底在哪儿!!”
“呵……呵……呵哈哈哈……”
南宫无尘的面具落下来,满面血红,右边被削掉了脸,眼眶里空洞洞的,只把左眼瞪着张九皋笑道,“我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拘了她的魂,做了一盏长明灯。送到南宫王陵里陪葬,给我母妃做使唤丫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