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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叛教後能夠活下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賀肆洮勾起嘴角:「那麼,覆滅魔教即可。」
梁衡怔住。
「現在正是魔教虛弱之時,我們沒有動手的理由,但倘若魔教聖女主動來投,我們提供了庇護,魔教一旦動手,長唐門就有反擊的藉口。」賀肆洮眼神中流露出梁衡並不陌生的野心,聲音里隱隱帶著煞氣,「這一戰,我們只能贏。」
梁衡心中激盪,他已經不知多久沒有看過這樣的門主了。
「是!」梁衡抱拳行禮,「屬下一定做好萬全準備,讓魔教有來無回。」
賀肆洮點頭,再開口已經收斂了剛剛外露的煞氣,恢復了平日從容淡然的模樣:「下去吧。」
梁衡退出去,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外站著徐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聽了多久。
「徐公子。」梁衡與他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天涯居。
賀肆洮看向門口,見徐醒站在門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飽了?」賀肆洮問他。
徐醒:「嗯,門主快來吃飯吧,等會兒菜都涼了。」
他沒有問賀肆洮打算和魔教開戰的事。
賀肆洮走出書房,和他一起並肩朝主屋走去。
徐醒一路沉默。
兩人來到主屋,在桌前坐下,賀肆洮簡單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
「你沒什麼想問的?」賀肆洮問徐醒。
徐醒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雖然他已經厭倦爭鬥,但也明白長唐門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許多眼睛盯著他們,他們只能強大自身,才能換來一點安穩。
「門主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便是,我總是站在門主這邊的。」徐醒靠在他的肩上,不急不慢地說道。
賀肆洮也和他說過這句話,讓他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便是。
既然賀肆洮能成為他的後盾,他為什麼不能也成為賀肆洮的後盾呢?
再者說魔教已經前科累累,他們不反擊,被當成軟柿子捏的話可不行。
聽他這樣說,賀肆洮從剛剛開始就有些懸著的心這才算徹底放鬆下來。
「我會保護好你的。」賀肆洮抬手,安撫般地摸了摸他的頭。
徐醒在他肩上蹭了蹭:「嗯!我相信門主。」
……
魔教黎明殿,方黎坐在高位上,看著前來稟報的弟子,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
角落陰影處走出一個人,正是一直跟著方黎的灰袍人:「教主,這是否說明,長唐門確實有血藤花,聖女不敢回來,怕是因為帶不回這花。」
「為什麼帶不回來?」方黎看向他。
殿中弟子垂應道:「那血藤花說是只有一株,賀肆洮已經都給聖女用了,沒有剩下。」
方黎眯起眼來,大概明白了方落槿叛教的原因,拿不回血藤花,是因為唯一的血藤花已經被她服用。
「賀肆洮。」方黎攥緊了手,「這一定是賀肆洮耍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