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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牽著手,在凝海山谷中,幕天席地躺了一天。
臨近傍晚,賀肆洮起身,掐了掐徐醒的臉頰:「該回了。」
徐醒睜開眼,眼神清明:「門主,我好像完全領會逍遙功法第二層境界了。」
賀肆洮挑眉,凝神觀察他周身流動的氣息,片刻後笑道:「確實,我可是苦練數年才有所突破,你居然在山谷里躺一天就突破了,可真讓人嫉妒。」
但是賀肆洮嘴上說著嫉妒,臉上卻是全然為徐醒高興的神情,看不出半丁點嫉妒的意思。
徐醒撐著玉石起身,傾靠在賀肆洮肩上:「我這是門主教得好。」
賀肆洮的嘴角從剛剛就沒落下過,聞言,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道:「你現在哄起我來過分得心應手了。」
徐醒下巴擱在他肩上,毫不心虛:「那門主受用嗎?」
賀肆洮低頭在他鼻尖親了一口:「受用。」
徐醒這才從玉石上下來,反過來催賀肆洮道:「快,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賀肆洮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回到天涯居。
剛進門,三味和四通便稟報導:「門主,梁峰主在書房等了您一下午了。」
梁衡在書房待了一下午,打了個盹,喝了好幾杯茶,啃了好幾塊點心,這個時辰也不是很餓,看外頭天都黑了,覺得自己等也等了,這時候回去不是前功盡棄麼,索性就這麼呆坐著繼續等著了。
書房門被從外推開,賀肆洮走了進來。
「什麼事?」
梁衡起身:「門主,是方落槿的事,我把她安置在了流溪小院,那邊守衛森嚴,和您稟報一下。」
賀肆洮點頭:「她想留在長唐門,現在是打算畫出魔教主殿暗道具體布置情況表示誠意,這期間,你要讓人盯緊了她。」
梁衡有些意外:「魔教主殿暗道?」
賀肆洮嗯了一聲。
「這有什麼用嗎?一旦魔教那邊知道她叛變,搬出主殿,那這暗道圖紙不就是一張廢紙嗎?」梁衡不解。
賀肆洮自然也想過這個可能,他從容道:「只是考驗她誠意的一關罷了。」
「如果她連圖紙都作假的話,那也就沒有留她在長唐門的必要了。」
梁衡不解:「那我們為什麼要冒險收留她?」
她對長唐門能有什麼價值?
賀肆洮抬眸看他:「她只是一個信號。」
「信號?」
「告訴江湖中的人,長唐門可以接納各路有識之士,不管他們曾經效忠於什麼人。」
「魔教教主不會讓她活下來的。」梁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