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切皆因我(第2页)
我要去找的人,是一个道士,叫做伍巳友。
一路上我心里都有些忐忑,为什么呢?因为他跟我师父有些过节。两人因为生意上的事多次纠结过,但是两人的关系我也看不懂,有时互相拆台,有时却在一起喝茶论道,虽然往往是论着论着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天目山虽然看着不高,但上山的路却是陡峭无比。我从早上出一路走走歇歇,硬是中午才到那山顶的朝云观。
按照平时我肯定不会这样的不堪,可自从碰到这诡异的事情后,我感觉我的体力和精力下降的飞快。
我靠在山顶的一棵松树上半天才把气喘匀,这才拎着东西朝着大殿走去。
朝云观虽是一个道观,但只是个占地却并不大的三合院,也就一个普通庙的大小。而且这里除了伍巳友,就没有其他的道家弟子了。
伍道长师承上清茅山派,后来来到天目山设观,平时也帮人看风水、面相、驱邪避祸和主持丧葬,只是他和师傅差不多年纪,为何不收徒,我却是不清楚。
我跨过高大的门槛,走进大殿。进入道观时,我们遇到门槛千万不可踏在上面,更不可坐在上面休息,这是对神灵不敬。我虽然学的是阴阳五行术,但是规矩还是知道的。
伍道长此刻正在帮一个妇人看手相,见我进来,眉头一皱,也没搭理我。
我来到香案前,将水果摆上供桌,点上三柱清香,用拱手礼拜了三拜,然后插在香炉中,就兀自打量起墙上的三清像来。
不一会儿,伍道长把那妇人递过的一百块钱收到怀里,然后起身把妇人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对着我。
我满脸堆笑,把手中的明前茶拎起来晃了晃,说道:“道长,好久没上山了,给您带了些好茶,明前银针。”
伍道长面无表情,鼻子里哼了一声,坐回了刚才的桌子前,收拾着卦签。
我身子贴了过去,把茶叶放在他面前,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那天杀的师父呢?怎么,怕进我这门了?”
“师父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
这时伍道长抬头端详着我,瞧了半天,这才从嘴里又蹦出了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那师父,自己搞不定,这才叫你上山来找我,原来是出门了,我说他自己的徒弟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这话让我意外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他竟然说什么见死不救,啥意思?
“道长,我最近遇到了些事。”
我毕恭毕敬地说道。
“看出来了,你印堂黑气凝聚不散,精神萎靡,魂魄散乱。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做了什么,惹了什么不该惹的?”
我见状,便一五一十地把我去酒店除祟遇到血衣女子,而后便生了百鬼缠身,以及那个奇怪的老头的事都叙述了一遍,最后解开衬衣的扣子,把胸口那个蜘蛛形的淤痕给他看。
伍道长听完,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我的胸口,呲着牙说道:“你连你师父的皮毛都没学到,就敢在中元节一个人拿几张符箓就和怨魂硬碰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要是你师父,我非得吐血不可。”
这时我也感觉到我那天是有点莽撞了,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求着人家救我啊。
于是我岔开了话题,小声地问道:“道长,你和我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啊?”
“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是为了女人?”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因为你!”
道长白了我一眼
“啊?”
我顿时张大了嘴巴。
啥?我师父和伍道长之间,竟然是因为我才经常闹得不愉快,这是整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