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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夠直接。
江楚年走到了洗手台前,他低頭擰開了水龍頭,將一雙白淨的手放在水流里細細沖洗。
他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柳盼山,彎了彎嘴角,笑了笑:「柳導,我不是故意在廁所里不出來的。」
不過是剛好聽到了有人在講自己的八卦,不方便直接出來。
再說了,他離開片場也不到十分鐘吧。
用得著柳盼山親自跑來洗手間抓他嗎?
柳盼山的一雙水亮眸子像是覆蓋了一層冷酷的冰霜,他擰眉嫌棄地看了眼臉上掛著淺笑的江楚年。
「我雖然不會幹涉演員的私人生活,但這裡畢竟是劇組,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私生活,不要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帶進劇組。」柳盼山的話格外不客氣。
江楚年臉上掛著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柳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把亂七八糟的事情帶進劇組?」
柳盼山說話不客氣,江楚年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
兩個男人隔著一面玻璃互相注視著,江楚年的眼眸又明又亮,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刀要人命。
柳盼山的一雙薄唇微微抿起,在這一場眼神的對抗中,他率先偏頭避開了和江楚年的對視。
「那天的拍賣會我也在。」柳盼山說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江楚年愣了一下,他回憶了一下,他當時只顧著挑起韓玄和雲通海的「競拍戰爭」,沒太注意其他人。
江楚年的表情無疑是在告訴柳盼山:我沒看到你。
一對好看的眉擰在了一起,柳盼山眼底的寒氣更重了:「我聽到你和拍賣會發起人的聊天。」
江楚年驀地笑出聲來,他轉過身,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望著柳盼山,說道:「原來柳導那天在偷聽我和其他人講話啊?」
「我是無意間聽到的。」柳盼山眉頭微蹙,為自己解釋。
「江楚年,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韓玄和雲通海?」柳盼山冷聲問。
「不怕,你去告訴他們吧。」後腰靠在盥洗台的大理石檯面上,江楚年笑得風流不羈。
一場看似普通的拍賣會,江楚年除了有意挑起韓玄和雲通海的「拍賣競爭」,還私底下和拍賣會的發起人談了一筆合作。
他不但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韓玄和雲通海給他拍下來的珠寶手錶,還從兩個人的競價里分得了一筆不小的抽成。
如果將來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定居,江楚年需要一大筆錢。
雲通海和韓玄上趕著給他送錢,他為什麼不收?
「他們樂意給我花錢。」走到了柳盼山的身旁,江楚年抬手輕輕拍了拍柳盼山的肩膀,帶著熱氣的呼吸因為湊近而灑在了柳盼山冰涼的臉頰上。
江楚年湊近了柳盼山的耳邊:「柳導,該回去拍戲了。」
簡單的留下一句話,江楚年邁著他的大長腿離開了洗手間。
柳盼山站在了原地,挺拔修長的年輕男人,瓷白的耳垂微微泛起了一層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