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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跟著傅嶸的腳步從季明樂眼前走開。

季明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前發黑，扶著牆壁才站穩。

傅嶸這次過來，是找醫生了解具體情況，醫生建議給陳舒轉院，到更針對她的傷情更專業的醫院去。

他們說話時，季明樂緩緩走過去，聽到傅嶸沒有接受醫生的建議。

不論他表面上說得多言之有理，實則季明樂清楚，他本意是不願意救陳舒，為了報復她。

醫生走後，季明樂微低著頭站在傅嶸面前，「傅叔叔，我媽是做了錯事，但一碼歸一碼，她們是因為你才遇到這次的事情。」

「我看你還不清楚那些人是怎麼找到她們母女的，」傅嶸冷哼一聲，話里嫌惡到恨不得將陳舒扒皮，「要不是她在外面打牌的時候逢人炫耀要當傅夫人，怎麼會被有心的人注意到？那個賤人，真應該慶幸傅瞳是個小野種，否則她惹出來這麼大的麻煩，我看她去死一次也不為過！」

季明樂白了臉。

她完全不知道陳舒還做了那些事。

傅嶸看她無言以對的模樣，添一把火，「你媽要是有你這麼顧念你們之間的親情，你怎麼會過得這麼慘？」

他說完便要走，衣擺忽然被扯住。

回過頭去，季明樂灰白著一張臉，乾澀道：「你還是要救她。」

「你聽不懂人話？還是你們都要把我當成冤大頭嗎？！」

「你是嗎？我媽騙了你，你就沒背叛過她嗎？」

傅嶸眸光一閃，甩開季明樂的手，「你胡說什麼？」

為了人能活下來，季明樂不得不緊咬著傅嶸，「要我在這說出來嗎？三年前傅妍生日，你跟傅妍小姨睡了，後來你們又見面，因為傅妍的小姨懷孕了，她不想生，但你說萬一是個兒子呢，你哄她生下來。你忘了嗎？你把所謂的夫妻忠誠看得那麼重要，也是因為沒人知道你幹的事吧。你們不過是半斤八兩……」

傅嶸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一耳光打斷季明樂後面的話。

帶著憤怒和惱羞，這一巴掌讓季明樂沒站穩。

耳朵里嗡嗡作響，傅嶸警告的話語模糊，「掂掂自己幾斤幾兩，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讓你們母女三個從華西消失！」

他說著，似乎要將從陳舒身上受到的氣統統發泄到出來，還上前揪住季明樂的衣領。

那一剎那，季明樂閉上了眼睛。

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季明樂睜開眼，視線中傅敬舟骨節分明的手引去她的注意。

傅敬舟伸手攔住傅嶸的動作。

「這裡是醫院，叔叔想在這動手嗎？」

他的手掌寬大，生得精細的人，處處養得也精緻，這雙青筋凸起的手一看便知是公子哥的手，但不失力量感。

好比此刻，他有足夠的底氣叫傅嶸停手。

畢竟傅嶸真想在這打人，誰也拿他沒辦法。

傅嶸剛剛衝上頭頂的怒火因為傅敬舟的介入稍作平息，他撒開季明樂的衣領，意味深長的視線掠過季明樂的臉，又看向傅敬舟。

「叔叔給你這個面子，不過為了這種女人，你還是不要插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