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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问话(第2页)

总督缓缓地走到座位上坐下说“你好好想想,安州知州今年已经五十有二,已经是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人了。一个四品知州的夫人年芳二十的少妇,在半夜突然消失,然后清早被人现衣冠不整的吊死在金川书院废弃的柴房上,傻子都知道生了什么!”

总督喝口茶继续说“一个妇人,了失心疯自缢而死。这个结论既保住知州的面子,也保护了你们书院的声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按你所说的去查是什么结果?知州因羞愧愤恨从此恨极了你和你们书院,万一查到凶手是你们书院某人所为,你们书院的十几年的招牌就都毁在你手里了,你知不知道?”

张禄此时越想越后怕,后背的冷汗直冒,但他内心还是觉得不忿,又问道:“那凶手怎么办?难道就放任不管任他逍遥法外吗?不应该还世间一真相吗?”

总督叹口气,站起身接着说:“这世道上的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解决的方法也不是就只有一种。我看你确实是个良善之辈,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最后结果告知与你,希望你今后遇事能冷静思考。”

总督从袖口拿出一叠纸开始朗读:“知州妻多年前早逝,知州多年未娶。两年前安州大旱,安州本地商户王家因资不抵债,将女儿王氏卖给知州府上做丫鬟,不久被知州看上做了续弦夫人。但王氏性情浪荡,一年前与他人媾和。时遇书院开坛讲经,王氏随知州同来。在书院又遇其情人,二人深夜私会于书院北边废弃柴房。行房过程中二人为寻求刺激,情夫将腰间裤带缠绕在妇人脖颈数圈,失手将王氏勒杀。待清醒后将现场伪装成自缢假象,随后逃离。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也是和你当初判断的基本一致。”

张禄跪在地上接着问:“那最后事情如何处理?凶手又是否抓到?”

这时,坐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姚老先生缓缓的说:“那妇人已被知州带回自行处置了,至于那凶手嘛。。。。。那凶手是书院丙字二号院的学生。那畜生得知案后便逃跑,同宿舍的学子现异常后通知官府和书院,检查他的床位时现王氏赠与他的香囊,这才锁定凶手。总督大人命令搜山,这才在山腰一处洞穴中将其抓捕,现已押入大牢等候落呢。”

说完,姚老先生咽了咽口水有补充说:“书院出了如此败类,是我等失责。愧对圣贤愧对总督的扶持。幸得总督大人处理得体,才保住了书院的声誉啊。”

薛总督连忙推让:“姚老先生不必过于自责,书院教书育人十余载,来此求学者不下万人。难免混入一个败类也是情有可原的。”

转头又冲跪在地上的张禄说:“你小子可听仔细了?”

张禄答:“听仔细了。”

“那犯人依然伏法,此事你是否满意啊?”

总督接着问他。

“晚生才疏学浅,差点连累书院清誉,我不及总督万一,晚生服了。”

说完张禄叩。

薛总督面容稍显和悦,对张禄说:“可还疼否?”

“疼、疼的刻骨铭心”

张禄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好,疼就说明你记住了。张禄,本督看你虽莽撞,但性情刚直,人还算聪慧。是个好苗子,希望你今后能冷静分析,知道什么事该做、如何做。”

薛总督起身,扶起张禄。转身和姚老先生说:“我的事情说完了,也教育过他了。但他还是你们书院的人,书院怎么惩罚还请您老定夺啊”

老先生对张禄说:“既然总督大人这么说了。张禄,我就罚你闭门思过半个月,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收收心。”

薛总督叫来门外兵丁,让还站在殿外的夏先生将张禄带回。

关闭殿门后,薛总督对老先生说:“静林师兄,这个孩子就是你所说的试验对象?”

老先生呵呵一笑“我相信玲儿的判断,她的眼光应该和她母亲很像,不会错的。”

“那北冀州的王老头知道他们三人的事吗?这个家伙脾气秉性可不是一般的怪。”

总督打趣的问道。

“不知道,没打算现在跟他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先生起身,拿起茶壶给总督续了杯茶,又说道:“你以后能别总王老头王老头的叫,人家好歹也是北冀州的知州了,给人留点面子。”

薛总督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脱口而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