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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都要长大的,傅院长和你都不可能一辈子宠着她。”
庄恕指出最残酷的事实“有时爱也是害。”
傅安愔抬眸“害?套用黎鸿杰的一句损语,自己酿的苦果再苦也要吃下去。”
庄恕更改了她的词意“这其实是良言。”
“她的可爱就在于她的率直。”
安愔并不为所动“而且她也不想改变,强迫一个人改变是很难的,我也可能没有这种能力。”
起步要走。
“晚上如果没有事,请我吃顿饭吧。”
庄恕未动。
安愔回头“地主之谊?不好意思,这不是应该是扬主任的活吗?还是他觉得高薪请你来已经亏了,所以连一顿饭也省了,而且晚上我有事,我想尽快把徐芳因和葛树新的肺移植手术方案做出来,恐怕他们都等不了了。”
为什么是她?
庄恕微微蹙眉后又松开了剑眉,因她话的疑问自解而答“不过如果葛树新不是肝癌二期,只要做个搭桥手术就能康复,他是否会如今这样选择?”
“很多人不会,不过不排除的确就有这样选择的人。”
安愔眉眼弯弯“庄教授看上去如此阳光,可是这份温暖怎么没能透入心里呢?”
“想说我阴暗尽管说。”
庄恕无所谓。
“谁没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人都有两面,哪能如此时刻如此阳光,特别是像我们这种见惯生死的医生。”
安愔似是很理解“所以我特别想保护晨曦的纯粹。”
“你最大可爱的之处就在于你为他人考虑周全的直白。”
庄恕知道她又准备给陆晨曦做好准备。
安愔走了一步,与他肩并肩,却是相反的两个方向“我最大的可爱之处就是我特别自私,偏执的只想得到想得到的,而且可以不择手段。”
黄昏时分。
葛树新的情况恶化了。
陆晨曦让人将icu里的情况告诉安愔。
会议室内。
胸外、急诊、心内的科主任都在座,还有胸外的庄恕。
陆晨曦给他们看片子,讲明现在的情况“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显示葛树新的肝癌没有转移,腹腔淋巴结没有肿大,肺脏也无明显病变。”
扬帆对于这种情况还是很有些担心“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癌症病人是无法作为器官捐献人的,这是原则问题。”
必须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