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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上药(第2页)

容清棠心里一顿,下意识道:“柔蓝也去帮我拿药膏了。”

卫时舟拿着瓷瓶的手紧了紧,温声问:“既然我先到了,便先把药擦了?”

“好。”

容清棠朝他伸出手,想接过药瓶。

卫时舟却笑了笑,说:“我来吧。”

“之前你也帮我上过药,便当礼尚往来了?”

闻言,容清棠看向他额上仍未完全痊愈的伤口,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几日没见,他寄来的信里也没提过伤势的恢复情况,容清棠回信时问过,但卫时舟都只说无碍。

卫时舟抬手抚了抚今日没再用纱布遮盖的那处伤口,宽慰她道:“应再过几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说不定还比你早些。”

“早些才好。”

容清棠柔声说。

卫时舟在喜床边停下,动作自然地替她将华美精致却也沉甸甸的凤冠摘下放在一旁。

看见凤冠在她额上压出的那条红痕。卫时舟蹙了蹙眉。

容清棠肤白胜雪,有任何痕迹都会很明显。

看着,有些刺眼。

卫时舟用干净的长指沾取了些许药膏,微微倾身,放轻动作,细致地将质地轻薄的药涂在那些红痕上。

药膏有些凉,卫时舟的指尖也是,但容清棠却发觉自己似乎莫名开始慢慢地有些脸热。

或许是离得太近了些。

容清棠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刻意看向别处而非眼前的卫时舟。

又另找了

话与他聊:“你贵为天子,为何今日会亲自去状元府接我?”

容清棠事先也并不知情。

卫时舟神色如常道:“我担心刘相仍不死心,会再对你下手。我若在,他应还不敢弑君。”

闻言,容清棠没有多想。

瞥见他腰间的玉质革带,忽然记起了什么,稍退了些,伸手从龙凤鸳鸯枕下拿出了什么递给卫时舟。

瞥见那枚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香囊,卫时舟心尖微动,轻声问:“你亲手做的?”

容清棠“嗯”

了一声,没有多言。

卫时舟却继续问道:“我不是吩咐了女官,说你不喜女红,不必做这个吗?”

帝后大婚当夜虽有这个规矩,皇后要将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送给皇帝,但卫时舟听容先生说过,知道容清棠不喜欢动针线,也不想学女红,便不愿勉强她。

虽然他的确很想要容清棠亲手做的贴身陪伴之物,尤其还是寓意特殊的香囊。

容清棠温声道:“我不会做便罢了,既然会,自然不能让你缺了这个。”

顿了顿,容清棠补充道:“以免落人口实。”

不知是说给卫时舟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卫时舟用空出来的左手接过香囊,长指轻轻按了按,晦暗不明的眼神在腾飞的龙凤上凝了几息。

女子婚前,通常有要学女红的规矩。

原本不喜欢做针线活的容清棠,或许是在当初与谢闻锦成婚前才学了这个。

卫时舟心底忽然很嫉妒谢闻锦。

嫉妒这些并

非因自己而来的变化与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