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
没有任何心虚,那人冷笑:“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
“都不敢在他生日当天见他,窝囊废。”
余迢对骂自己的言论毫无波澜,只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生气:“……任张,你太过分了。”
任张腿放下来,一步步往前走,眼看就要挨到余迢也没有退让的趋势,余迢只得往后退。
墓碑上的名字不再被他的身影遮挡,慢慢从任姓,显现到全名。
◇第24章我分得很清楚
24任安晗。
风簌簌吹过,乌桕树的倒影扭曲晃动,在“任安晗”
这个墓碑名上扫过,像夜晚独刻的瓷纹。
“我就是过分,”
任张步步逼近,两手放在风衣口袋,步履从容,料定了余迢不会逃走一般,“我不过分怎么让你生气啊。”
“你是跟了路家那个养子,”
任张几指屈起,在余迢胸膛上叩打,流里流气地笑道,“硬气了?”
“先是不回我消息,不给我钱。”
“再是用敲诈勒索罪威胁我。”
余迢被逼得退无可退,右腿落地时突然的下坠悬空感足够让他知道完蛋。
胳膊抬起,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任张怎么可能会扶他。
洋桔梗散落一地,迅被风吹乱,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
重重的,“咚”
一声,后脑勺磕到青石板的某个碎石子,腰硌到台阶上,脚踝似乎也伤到了,疼得他屈起、蜷缩,宛如缩在某个蚌壳里。
任张这个角度看过去,自己应该是很狼狈、丑陋的吧,余迢想,在天上的任安晗会看到吗。
任张蹲下来,两腿岔开,点了根烟的手搭在膝盖上,置若罔闻地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很多人都来看我弟弟,我看到那些花就烦,都成死人了,还有这么多人记得他。”
“不过我还算了解你,知道你会在这两天过来,一直在这守着。”
任张笑起来如邪恶的魅魔,和他弟弟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余迢借着掌心的力勉强直起身,盯着他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钱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欠我弟弟一条命。”
“他这么喜欢你,你却在他忌日这天和路款冬结婚。不过我理解,人为五斗米折腰么,或者……”
任张脸凑近:“是不是觉得,路款冬和我弟弟,长得有一点像,想圆你未实现的梦?”
明月高挂,万顷夜空平淡宁静,余迢却觉得要下雨,虚晃过一闪闪的白光,可是耳边没有声音,也不觉得刺眼应该不是雷鸣,是刚刚摔倒导致的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