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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啊?我沒覺得哪裡像啊,這話沒證據可別胡說八道啊,李芳過得夠苦了。」旁邊的老太太瞥了一眼身旁的阿姨,不想接這茬。
那阿姨聽她這麼反駁自己,頓時就不樂意了,板著臉開口:「我說話什麼時候假過?開玩笑呢,李芳但凡是個安分守己的,吳軍能打她?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正我不同情她。」
其他人見她如此,也沒再接話,只是悻悻的轉過頭去,說了其他的話題。
可這些話,聽在他耳朵里,就好像晴天霹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一樣,寒冷且難堪。
他顧不得許多,直接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家裡,二話不說對著自己的結髮妻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把李芳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才肯罷休。
可心裡的怒氣還是久久未散。
直到現在,哪怕是他去王三家鬧過,也打過罵過,可被人當頭扣了一頂綠帽子,任誰心裡都不舒服。
好在,他家裡的糟糠妻不盡人意,但自己外面的野花深得他心。
想到這,他臉上猥瑣一笑,抬起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按下了熟悉的號碼。
半分鐘過後,那邊似乎才聽見手機響起的動靜一樣,不情不願的接起,開口嬌嗔道:「幹嘛啊你?我這正準備洗澡呢。」
男人嘻嘻笑著,開口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啊?我也沒洗澡呢。」
「你壞不壞啊?打電話耍流氓啊你?」女人笑罵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咚的一聲,是什麼掉落在地的聲音,男人愈發急不可耐,咽了咽口水,很是饑渴:「要不哥哥上去,陪你一起好不好?哥哥也想洗澡。」
「你也不怕你老婆中途回來,給你來個當場直播,捉姦在床。」女人沒反對,笑著問。
「她有那膽子嗎?一個廢物,她要是敢,我打死她,行了別說了,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去你那,你可要乖乖的脫好衣服,等我一起啊。」說完又說了些葷話,才意猶未盡的關閉了手機,裝進褲兜里,窸窸窣窣的下了床。
從男人說要下床換衣服之後,衣櫃裡的兩個男人就開始心慌,手心裡直冒冷汗,生怕男人一個心血來潮,一下子推開衣櫃的門,三個人面面相覷,來個大眼瞪小眼。
這種感覺既刺激,又慌亂,就好像,就好像兩個男人在這家偷情,一個不小心,其中一個人的另一半回來了,兩個人慌不擇路,一下子鑽進衣櫃,想著人走他們就安全了。
可那知道,有人突然來個回馬槍,就很好奇這衣櫃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好奇心作祟下,他抬起了他的魔爪,滿臉邪惡的伸向了衣櫃。
想到這,兩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隔著櫃門,聽著男人笨重如牛的腳步聲,特別大,哐哐的踩在木質地板上,一點一點的靠近衣櫃,他們兩個人的心臟就好像被誰捏住了一樣,不敢用力喘氣,也不敢發出一丁點不屬於這屋子裡的聲音,這種命被捏在別人手裡的感覺,額,著實刺激。
兩個人開始慌張,腦海里都在幻想,到底要怎麼在男人打開櫃門的那一刻,一招反殺,爭取做到保住小命,又能不惹怒npc,三個人心平氣和,互惠雙贏。
又或者,男人早就發現了屋子裡進了陌生人,打電話是順帶的,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他再像那天砍防盜門一樣,一斧頭給他們兩個成年大男人結果了。
段南七越想越離譜,越想越恐怖,那腦海里的畫面,似乎下一秒就會變成真事發生,搞得段南七異常慌亂。
然而,戚燼卻是不錯耳朵,聽衣櫃前的動靜,想著怎麼在櫃門打開的那一刻,一拳打死面前這不知死活的玩意,才能保證他不傷害到段南七,自己又不會因為打殺npc而被處罰。
男人的腳步聲屹然靠近他們面前,他透過衣櫃的縫隙,看見男人已經把兩隻手放在衣柜上了,兩個人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給家暴男來個猴子偷桃,黑虎掏心。
然而下一秒,鈴鈴鈴,手機鈴聲響起。
家暴男愣了一下,滿臉笑意的接起來,調笑道:「怎麼?剛掛電話就想我了?這還沒到一分鐘呢,就這麼想我啊?」
「是啊,你快點過來啊,不換衣服了好不好?反正一會兒也是要脫的,換衣服弄髒了還要洗。」
「那怎麼行啊?見你我得以全面貌啊,總不能邋裡邋遢的,多不尊重你啊。」男人不同意,魔爪再一次伸向了兩個人待著的大衣櫃門。
兩個人的心再一次提起。
「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啊,好了你快點來吧,一會兒我妹妹回來了,看見你從我家裡上去,可就真的沒辦法解釋了。」女人嬌嗔的勸他。
男人想了想,也對,就沒再繼續拉扯,拿著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話,一邊邁著腳步咚咚咚的離開了家門。
「哐當」一聲,屋外的防盜門再一次被人用力關上,男人的腳步漸漸遠離,兩個一直躲在衣櫃裡,急需一口鮮空氣的人趕緊推開門,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大口喘息。
「呼,他應該不會那麼快回來了吧?」段南七呼吸平穩一些後,問旁邊同樣呼吸不暢,面色不好的戚燼,期待著結果。
戚燼轉過頭來,看著旁邊傻乎乎問自己的段南七,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道,先離開這裡,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